“墨古君,你可考虑好了?”无为不理会君七的咋呼,转头问郁墨之。
在无为看来,失了乾坤镯的郁墨之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所以他还真没想过要赶尽杀绝,当然,这是在郁墨之肯乖乖听话的基础上。
郁墨之淡淡瞟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君七。
“喂”君七对无为叫道:“你问他做什么,难道你没听说过有了媳妇儿的男人就应该跟哑巴一样,不配有话语权吗?”
“来,咱们俩聊聊。”
无为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她,话说她嘴巴上的功夫似乎更厉害了。
“君七,我并不想对你们斩尽杀绝。”无为叹息一声,一副他并不想跟君七为敌的模样。
“嘁,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做好人好事呢。”君七嘲讽道。
“走,招财,姐带你出去收拾他。”说着君七缓缓抽出黑色战镰。
“君七,你就不要挣扎了。”无为喟叹一声道:“你的修为被压制,根本动用不了,再说这是火囚笼,即便你修为还在,也……”
“没用”俩字还没落下呢,他就见乾坤镯里窜出一道强光直朝君七手中的战镰而去。
“谢了哈。”君七这话是对乾坤镯说的。
瞧人家这宝贝……多会看形势,君七又低头瞅了瞅自家这个糟心的搭档,心情更不美好了。
吸收了乾坤镯的力量,战镰上的黑气更为浓郁了。
无为心里突了突,他压下不安的情绪对君七道:“即便你的战镰再强,你丧失了驾驭它的修为,它也发挥不出力量。”
“是吗?”君七抬眸凝视着他忽而一笑道:“那你可要看好了,我到底能不能发挥出它的力量。”
战镰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一阵火花过后,火囚笼如天女散花般散成星星点点,然后消失不见!
无为的瞳孔极速收缩,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缓步上前的君七。
“怎么样兔子精,惊喜不惊喜?”君七眉眼弯弯道。
傻眼了吧。
“你……怎么可能?!”无为不敢置信。
“怎么不可能?”君七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金兔子,把它举到与眼前看着它啧啧两声道:“你说你好歹是个宗主,咋就这么小气呢。”
“唉”她叹息一声道:“要不是看你那么有诚意,我这个人又贼善良,不忍心让你伤心,我是真想用这东西把你脸打烂了。”
无为在短暂的震惊过后苦笑道:“你是何时发现的?”
他在那兔子上下了禁咒,为了怕她动用修为发现她修为的异样,他还整日“监视”她。
谁知道君七早就知道这东西的厉害。
不用说,那咒也失去了效用。
“刚回京的时候本姑娘就发现你不对劲儿了。”君七道:“曾经明悟那老和尚来找过我们,他告诉我们你曾对安定公主起过歹意。”
“那时候我们就对你有了防备。”
“直到有一日我看到招财露出戾气,我才发现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招财虽来自地府,但它的秉性善良,若没人影响,决计不会有那么重的戾气。”
“而那段时间,它与你接触的最多。”
招财......就不知道该高兴被夸了,还是该难过自己愚蠢的被人骗了而不自知。
“你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套招财的话,妄图用带有禁咒的金兔子让我失去抵抗的能力。”
“可是你却低估了我对你的防备之心。”
无为苦笑一声道:“原来不止是我一人心境变了。”
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对君七的情义变了味道,同时也让君七改变了对他的认知。
“无为!”君七卸下平日的嬉皮笑脸,眼神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今日我们就做个了断吧。”
他变了,自己也变了,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在山上时那纯粹的模样了。
山顶的风夹杂着几分凛冽,吹动着三个人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