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嫁前从父,现在的仲书宣和仲春兴可是利益共同体。
宋品鸿是想毁了仲春兴,可他不能把自己妹妹唯一的孩子搭进去。
可以说比起报仇,仲书宣的将来在他们心里更为重要。
他们宋家这么多年来一直畏首畏尾的一是因为他们找不到证据,仲春兴又没什么大的把柄让他们能一击毙命,最重要的还是因为顾忌到仲书宣。
“这确实是个问题。”君七摸着下巴皱起了眉头。
她只顾着把仲春兴往死里弄了,忘了还有仲书宣这个弱女子。
“我不怕!”仲书宣决绝道:“只要能为母亲报仇,哪怕跟他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
“书宣!”宋品鸿面色凝重道:“不可胡言,你是你母亲在这世上最大的牵挂,若是你出了事,你又让她如何能瞑目?”
“你又让舅舅们如何跟你母亲交代?”
仲书宣眼眶通红,宋品鸿低声叹息道:“方二小姐,仲春兴死不足惜,但能不能等书宣出嫁再动手?”
君七......尼玛,她来做什么的?
这咋还越说越遥遥无期了呢?
“你难不成以为仲小姐嫁了人之后,就不会受仲春兴的影响万事大吉了?”
大家族之间的婚姻,基本都是利益之间的结合。
仲书宣哪怕嫁的再好,仲春兴一旦出了事,她在婆家必然会被殃及。
宋品鸿无言,他自己也知道哪怕嫁了人,仲书宣也逃脱不掉被牵累的结果,可总比受仲春兴影响嫁不掉或嫁出去受苦受累要好不是吗?
“其实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仲小姐的困境。”君七那脑袋瓜子一向转的快:“就看仲小姐豁不豁得出去了。”
被君七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仲书宣心里毛毛的。
光禄寺卿仲家小姐仲书宣突然得了癔症,说自己是仲春兴的原配夫人。
起初众人还以为仲书宣是思母成疾,可后来众人发现,仲书宣不仅言行举止跟原仲夫人一般无二,她更是能说出很多她母亲不为人知的往事。
经过很多跟原仲夫人相识的人的证实,她说的那些还都是对的。
这下子众人稀奇了,而仲春兴和周新雨害怕了。
他们又是找道士做法,又是给仲书宣的母亲烧纸的可没少折腾,可是吧卵用没有。
不仅如此,有一日晚上,仲书宣还拿着刀站在仲春兴和周新雨床前差点儿把那俩人吓死。
仲春兴和周新雨一合计,总这样也不行,于是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仲书宣以绝后患。
他们把什么都算计好了,仲书宣也如他们所料的“没了气”。
可是就在停灵的日子,仲书宣竟然当着来吊唁的人的面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就问惊不惊悚吧。
反正来吊唁的直接给吓跑了。
当然,她外祖宋家来送她“最后一程”的舅舅舅母们是不会跑滴。
他们不仅不会跑,还从宫里请了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