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浑身一震,他想他明白师父让他向君七学习的是什么了。
是豁达,是果敢,是看人的睿智,最重要的是那无论对错,都一往无前的勇气!
师父说他经历的太少,又被人追捧的太高,无论做事还是做人,都存在很大的问题。
起初他还觉得师父危言耸听了,现在才知道,原来师父并没有夸张。
他的确是优柔寡断,不够刚毅。
君七把李尘整抑郁之后,拎着东西高高兴兴的离开了,独留下李尘坐在那里沉思良久。
方家的内斗进入了白热化,中间隔了一个杀“子”之仇,周新雨跟周新柔两姐妹势必会从水火不容到不死不休。
周新柔有吴恭帮衬,又有方荣慎这个亲儿子,周新雨会拿捏方复宏,又有即将嫁入李家的方惜惜的支持,两方人马势均力敌,一时间还真分不出胜负来。
就是“可怜”了方复宏了,整日的家宅不宁的,他真恨不得住外面不回来了。
官场失意,家里又日复一日的不得安宁,当初那些对周新雨的美好幻想也在得到之后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他想改变现状,但他却无从下手,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每日的躲着,熬着,慢慢消磨时间。
终于,在这种煎熬中迎来了方惜惜跟李钊的大婚。
正经人家娶正妻都是在晚上,李钊娶方惜惜也不例外。
灯火通明的李家,宾客络绎不绝。
大家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坐在一起推杯换盏的说着官场的场面话。
盖着红盖头的方惜惜心惊胆战的双手死死搅着手中的帕子。
站在旁边的李家婆子以为她是紧张的,还安慰了她两句。
被方复宏安排的人灌的醉醺醺的李钊在小厮的搀扶下迈着虚浮的脚步走了进来。
挑盖头,行合卺礼,在婆子的引导下,两个人行完了洞房礼。
婆子等闲杂人退出去关上房门后,迷迷糊糊的李钊被方惜惜一包药迷晕了。
看着不省人事的李钊,方惜惜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在第一关过了,接下来就容易得多了,
抹鸡血,扒光李钊的衣服,一通折腾下去,一整天没吃东西的方惜惜累的连腿都是抖的。
转天一早,婆子验收用以验贞的白帕,以及敬茶等环节都很顺利,让方惜惜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放下大半。
现在就是计划什么时候宣布怀孕,跟怎么不引人怀疑的让孩子“早产”了。
可是就在她刚放松神经,坐下喝了口陪嫁丫鬟递过来的茶后,她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
紧接着鲜血自下体流出。
方惜惜毕竟只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吓的登时失去了反应。
小丫鬟大喊大叫的冲出去叫来了人,整个李家都惊动了。
因为李尘一大早就出了门,为方惜惜看诊的活儿就落到了府医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