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再耽搁她了。”白无常情绪低落下来,声音闷闷的。
地府无尽的黑暗岁月,她好不容易走出去,自己又怎么忍心再让她因为自己煎熬?
君七......让你放弃你痛苦,不让你放弃你觉得人家痛苦,这要怎么劝?
“那什么......”君七斟酌的道:“我觉得吧,你自己在这里纠结痛苦的也无济于事,不如你去问问人家的意见?”
“人家要是觉得跟你在一起是受苦,人家可能早跑了。”哪还能在地府待几百年?
“所以你不要自以为是,就想当然的以为人家也觉得跟着你是受罪。”
“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样的日子呢?”
虽然这日子她看来确实能让人发疯,但有句话叫冷暖自知,谁知道那姑娘脑子是不是正常……呃,异于常人呢。
“她真的喜欢?”白无常问的小心翼翼。
“这你得问人家。”君七翻白眼,她又不是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姑娘。
“说真的老白,以前是人家追的你不假,可人家已经去投胎了,就算回了地府也已经记不起你了。”
“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让本姑娘帮你一把?”
“本姑娘的本事你也知道,让她记起前尘往事完全不成问题。”
“到时候你就跟她问清楚,她要是愿意留在地府呢,当然是皆大欢喜。”
“她要是觉得在地府是受苦,本姑娘也能让她忘记这些继续去投胎。”
“怎么样,本姑娘够意思吧?”
白无常做思考状,黑无常嘴角猛抽。
这兄弟看来是被绕进去了。
他也不想想,这丫头是那种主动帮忙还不求回报的人吗?
他现在都担心这兄弟会被君七扒下层皮来。
“君七,你要不要先办正事?”黑无常觉得应该拉兄弟一把,不能再让这丫头说下去了。
“哦”君七后知后觉道:“对了,差点儿忘了还有正事。”
“嗐,你们别聊啦。”君七朝不远处的地狱阎君等人喊道:“瘦竹竿儿,快过来,自己的命都不上心,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窦佑康诚惶诚恐的跟大佬们告罪,然后走到君七身旁。
“你跟他面对面站好。”君七指着毫无反应的那个原来的明宣帝的魂魄吩咐。
窦佑康抖着竹竿儿腿忍着恐惧站到了那魂魄的对面。
君七站到他们旁边,咬破手指,一滴血滴在了那魂魄的心口处。
一根红线自魂魄胸口缓缓而出,然后落在了窦佑康的心口上。
君七摊开右手,用左手手指在右手掌心画了一个刀状的图案。
手起掌落,那红线自中间被君七的手掌斩断。
窦佑康只觉心口一痛,随即像有什么重担失去一样,他只觉浑身都轻松了起来。
“好了。”君七收回手道:“你的命算是保住了。”
“这就......完了?”窦佑康有些不敢置信,就是感觉有些简单的跟儿戏似的。
“这又不是啥大事,难不成还要来个仪式呀?”君七对他那怀疑的表情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