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对乔彦林来说,大获全胜的庆功酒会结束。
江璃的心情却越发紧张,乔彦林竟然还会在酒会上扮女装,他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离开酒店前,秘书端着一杯红酒来找江璃:“夫人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才会让人有机可乘,您刚才没被吓着吧?”
江璃说:“没事。知人知面难知心,也不是你们的错。”
江璃一直反对乔彦林创业,不少员工都见过她尖酸刻薄的嘴脸。
直到五年前,乔彦林的科研项目起飞,事业更是突飞猛进。
江璃走到哪里都脸上有光,人人都喊她一声乔夫人,她才渐渐慈眉善目起来。
秘书将酒杯递给江:“夫人,这是乔总特地让我拿来给您压惊吧,车已经在外面等您了。”
“好的。”江璃叹了口气,把杯中的酒饮尽。
*
酒店门外,江璃发现接自己的车里,只有司机一人。
她拍了拍心口,幸好不用跟乔彦林坐一辆车。
她立刻上车,吩咐司机快点开车,她回家就躺床上装病,也不要面对乔彦林这个变态。
她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树影,忽然想起来了很多年前,他和乔震在高粱地里欢乐玩耍时的情景。
那时候他们跑的很快,比人还高出半米的高梁就像此刻窗外看不清的影子,划过她的眼角,划过她的青春,也划过那时候她对生活所有的希望。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眼皮越来越重。
她以为只是酒劲上来了,睡着之前还不忘吩咐司机:“待会儿到了,你马上叫醒我,不要耽误……”
司机:“好的,夫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璃终于有了意识,她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腰和背,像是没有依靠似的,悬空了很久。
尤其是膝盖,又疼又冷。
不对,不止膝盖。
她全身都又冷又僵。
江璃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的闭眼,意识渐渐回笼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置身在一间放满镜子的屋子里。
屋内灯光昏暗,刚才不断跳跃的光影是镜子间的反射。
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链拴起来,双臂举得高高的,跪坐在冰冷的大理石瓷砖上。
“有人吗?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江璃立刻高声呼,手臂将结实的铁链晃得哐铛作响。
无人应答。
她就继续喊。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乔彦林的母亲!”
“他是科学技,是上市公司的老板!你们敢绑走她的母亲,小心吃不完兜着走……”
依旧无人回应。
她就继续喊,直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究竟有没有人啊,谁来……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