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房子被那个女人租了一年,她临走的时候跟房东说自己有困难,想晚两个月交房租,房东念在她一直信誉良好,所以答应了。
可没想到到了交租的时候,她却失踪了,所以现在她还倒欠两个多月的房租。
房东看见现在居住在自己房子里的是个老头子,还以为那女人出了什么事,直接报了警。
最后,吴叔是替那女人付了两个多月的房租才能脱身。
大病之后的他,行动不便,眼歪嘴斜,当年事发的时候,邻居们对他和吴婶各种指指点点,如今他一个人再回到老房子也是无人问津。
曾经那个声音爽朗,走路生风的仿佛的开朗大爷,好像自从走进了某个死胡同里,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连药也吃不起。
在深陷贫困,孤独,疾病泥潭里,不知道如何自救,也不想自救。
终于,在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他上吊自杀。
同样,也是挨到了尸体都发臭了,才被人发现。
最后,再说说齐桂兰和江定国。
吴婶的那事说破天也只是当众给老公带了一顶,哦,不……是好几顶绿帽子,多亏了齐桂兰母子吸收了绝大多数的议论和嘲笑,当时的他们日子还能过几天。
但齐桂蓝和江定国的性质可不同了。
那天的事,没多久就传遍了,多年的街坊邻居,一看报纸上那几个模糊的人影,就猜到了是他们。
邱桂兰母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完全社死了。
江定国的准未婚妻蓉蓉本来就因为房子的事情对婚事不满意,后来出了这事,街坊四邻看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的,不是鄙夷的呸呸呸,就算油腻腻的贼笑。
蓉蓉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的对象,竟然……这么脏。
于是,她果断退了婚,深怕江定国缠上她,她还辞了职,因为书店的同事是认识江定国的,她怕自己遭连累。
江定国找过蓉蓉几次,后来也只能接受了被分手的事实。
他以前本来每天游手好闲,偶尔还出去找狐朋狗友聊天吃饭吹牛皮,可经过这一遭,他就再也浪不起来了,整天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齐桂兰倒还是跟以前一样,管他的吃喝,帮他洗衣做饭。
但是两人之间,却多了一些无法言说的隔阂。
江定国无法面对自己的母亲,齐桂兰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儿子。
经常两三天下来,母子两都不跟对方说一句话。
齐桂兰只管做好饭,自己吃完之后也不喊江定国,就默默的回房,等到江定国吃完了,她再出来收拾。
但即使这样,他们也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他们都想离开这里,离开熟悉邻居的眼里,才能开始新的正常的生活。
可无奈江家就这一套房,江璃每个月就给齐桂兰十块钱生活补贴,加上齐桂兰的退休工资,这也不够母子两任何一个人出去租房子住。
再说,谁出去住,谁继续留下,又成了一个难题。
这母子俩都想到了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