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跟定国以前关系挺好的,我最宠爱这个儿子,要不是他染上赌瘾,也不会……”话还没说完,齐桂兰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一哭,小院里的其他人又跟着七嘴八舌。
一帮子警察来了快一个小时了,啥正事也没干,早就怒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男警察实在忍无可忍,怒道:“我们当然知道你们的关系好,好到你带他去外面聚众淫(yin)乱(luan),好到一起合计把自己的女儿他的姐姐送上老色批的床,你们的关系可不止母子那么简单。”
不止母子那么简单?
只一句话,跟“聚众淫(yin)乱(luan)”四个字放在一起,就足够能让人浮想联翩了。
还害自己的亲生闺女,这还是人吗?
齐桂兰连忙解释:“我那是被下药了,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算了,现在把齐桂兰带回去,其他人分开做笔录。”警察说。
齐桂兰是在这场暴雨的第二天,也就是上周四下午趁着江定国来找她要钱的时候下的手,她先是骗他喝了下了老鼠药的汤,趁他发作时活活把他勒死。
然后先把尸体藏在了附近的一条死胡同里,用一些杂物做掩饰。
等到晚上,小院里的人都睡着了,她才出去处理尸体。
她年纪大了,行动也不方便,用木板车把江定国的尸体运到河边已经很难了,根本没力气埋尸,所以直接把尸体推进了河里。
总之,从策划这件事开始到江定国沉尸河底,这场罕见的又大又急的暴雨,像是这场悲剧的推动者。
待风霁日朗时,一切都无法掩盖。
齐桂兰自认为自己那么小心,即使警察对她有怀疑,也不会有证据能证明能证明她杀了人。
可偏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齐桂兰晚上离开小院的时候,房东夫妇担心雨大会打死院子里的花盆,但又不好打扰其他人,他们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出去,还有一个被大雨吵醒起夜的老太太也看见了。
还叫了齐桂兰,问她这么晚出去干什么。
只不过那时候的齐桂兰,不知道乌漆嘛黑的身后忽然有人出来,数不清的雨点落在地上的,那巨大的响声落在耳边,她什么也听不见。
再说她用小推车抛尸的时候,她以为这么大的雨一般人这么晚都睡了,可是偏偏有人大半夜站在窗边看雨,那人还是江定国的朋友,曾经去他家玩过,一眼就认出了大雨中的齐桂兰。
而且警察还在齐桂兰的床底下发现了她抛尸时穿的雨衣,上面飞溅的雨水和泥巴都还没有洗。
这件雨衣,她是打算等风声过了,洗干净留下来当纪念的。
即使齐桂兰不肯承认,但是在各种证据面前,她还是被判了死刑。
这个杀子案轰动一时,她和江定国曾经在酒店厮混的事情,也被传开。
小院里曾经对她印象不错的人,知道这件事一时难以接受,一个乱(luan)(lun),一个杀子,她做的事情全部都在挑战一般人的认知极限。
但是他们知道齐桂兰被判了死刑时,还是觉得心里难受,于是大家决定一起去见她最后一面。
“老姐们,咱们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该是赚了,你也别觉得委屈。”
“是啊,黄泉路上慢点走,到了咱们这把年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