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暂时猜不透他的想法,不想做凡人是不想死，还是还想……

慕寒：“江璃，我不想做个不断轮回的普通人，不想再让记忆不停的刷新。我们认识的时间在时空长廊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按人类的时间来算，我们已经一起度过好几辈子了。

现在的我即使身上还有自己和其他人无法发掘的能量，但也不影响我知道自己到底想过是什么样的生活。”

话落，慕寒又开始剥小龙虾。

江璃放下刚刚啃完鸡腿的骨头，她低头喝了一口果汁，她微微皱眉道：“果汁有点……甜。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就像现在这样。”慕寒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我喜欢单纯的做任务赚积分，让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好的同时，帮那些用灵魂交换重启人生的人，终于得到圆满。

至于天道……”

他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表情从严肃变得释然：“我不认为我现在是他的对手，我再也不想变成研究对象了，就算被怀疑，被防备，也比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地方，毫无反抗之力的好。”

自从恢复记忆，最让慕寒感到痛苦的就是被当做研究对象，被那些所谓研究员折磨的日子。

痛苦，绝望。

求死不得。

小八和红牛知道他受的那些委屈替他感到难受，正泪汪汪的打算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他。

可下一秒……

“羊腿倒是不错，外酥里嫩，辣椒一绝！”慕寒满足的说道。

语气听起来还奶凶奶凶的。

红牛小声嘀咕：【为什么他们明明在说那么难过的话题，还吃得那么香？】

小八：【嗯……大概因为他们是吃货吧。不管怎么说，能吃是福，能吃总比吃不下好。】

江璃说过，人总待在痛苦里是很难受的，有时需要自欺欺人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而慕寒，一直在独自消化这些情绪。

红牛：【这倒是……】

“好了，我吃好了！”慕寒放下手里的叉子，站了起来。他看着江璃，轻轻叹气：“我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江璃也跟着站了起来。

小八和红牛对视一眼：【……】

他们这是干嘛，去哪里啊？情况有点怪怪的。

小八：【你们是要去找天道说理吗？】

小八想起江璃说过这次的面位中，苏家那边有点不对劲，好像多了些看不见的势力，莫非是……

【滴！】这时红牛忽然发出电子音：【请穿越者慕寒立刻去办公大楼顶层。】

顶层，天道所在。

“我跟你一起去。”就在慕寒就要离开的时候，江璃拉着他的手。

慕寒本来虚化的身体忽然再次清晰，实在。

他试图推开江璃的手：“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我不希望他迁怒你。”

天知道那个黑心的天道会怎么对他，何必把江璃扯进来呢。

“我不……”

“你本来就从不管闲事，是不是？”慕寒抬眸，瞳仁里的那一点点的光亮显得有些悲伤，眼神只在江璃脸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懵懂的红牛。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尤其是有了在意的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