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娘,木头还没订婚呢吧?”
“他年纪也不小了,该订门婚事了。”
“是啊,我娘家有个侄女,长得清秀干活也是一把好手,要不给木头介绍介绍?”
聊着聊着,人们开始询问起白越的婚事,这才是她们的主要目的。
“作坊刚开,先顾着作坊,木头的婚事不着急。”
田兰没有随便应承,她现在看不起普通农户家的姑娘们了,我家木头那么优秀,又开了作坊,娶不了士绅的女儿,娶个大商贾的女儿不过分吧。
听田兰拒绝,村妇们也没在意,家长里短的闲聊起来。
原来,田兰只能当个听众,没人会认真听她的话,但现在只要有田兰的地方,哪怕她一句话也不说,那也是绝对的主角。
“哼,一群村妇!”
路边,梁家儿媳妇胡彩艳不屑的瞥了眼田兰等人,但重点瞥的是田兰。
梁家是三十年前才在小海村定居的,虽然是外来户,但没人敢欺负梁家,相反梁家经常欺负别人。
梁家世代经商,虽然规模不大,但家资也颇丰,小海村唯一一座三进出的院子,就是梁家的,不久前田兰还去给梁家浆洗衣服。
胡彩艳很看不起村里其他人,但她也经常和村妇们一起待着,毕竟漂亮的衣服首饰,得找人炫耀炫耀是不?
每一次,胡彩艳都能收获满满的优越感,但自从白越家开了作坊后,田兰的受欢迎程度,就超过了胡彩艳,人们对她的恭维,也全转移到了田兰身上。
一个给自家浆洗衣服的村妇,竟然也人五人六起来了,简直没天理!
话说鱼虾酱作坊真的那么赚钱?
张木头家能开,自家为什么不能开?
想到这,胡彩艳看田兰的眼神,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冷笑一声走开了。
作坊的生产非常顺利,每天保持在一千斤多些,当做了一万三千斤超过钱延松的订单后,被叫停了。
这么多鱼虾酱,刘德怕卖不掉。
话说这刘德是真的狗,白越交鱼虾酱时隐晦提过,拉货时得给钱,但刘德端起茶杯直接送客,显然是不打算按照先前说的那样,得等酱卖完后才给钱。
玛德!
白越心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没了盐,酱肯定没法做了。
看白越身后没有盐,张阔等人心慌了,这半个月他们已经习惯在白越这里做工了。
晚上管一顿干饭,能吃个肚饱,挣的钱还不少,从晚上六点上工,干到凌晨三点左右,回去还能睡个囫囵觉,都不影响地里的农活。
这种好事,可让村里的人羡慕坏了。
但现在,作坊没盐了,没盐也就意味着没法做酱了。
白越让爷爷去渔夫们家,告诉他们暂时不收小鱼小虾了,这一下半个村都炸锅了。
咋滴?
这作坊是要关门了?
要不为啥不收鱼虾了呢?
白越先前说过,只收一万斤,但显然渔夫们早把白越的话给忘了。
“听说了吗?木头家的作坊要关门了。”
“我早听说了,开作坊时我就知道开不长,咱们喂鸡喂鸭的小鱼小虾,剁碎了别人就买?别人又不是傻子。”
“唉,木头家这次得亏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