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军营内,所有人都无精打采,
杨开达是滨海军营的偏郎将,但干的活儿却是中郎将的,因为滨海军营空缺中郎将已两年之久。
所有人,包括杨开达在内都认为,下一任是中郎将会是他。
但前两天传来噩耗,有个勋贵托关系,将就任滨海军营中郎将。
“唉!”
杨开达重重叹口气,滨海军营是他的心血,为了保持士卒们的战力,杨开达这两年用呕心沥血来形容毫不夸张。
而那膏粱子弟一来,滨海军营好不容易保存的战力和人心,恐怕会毁于一旦。
“将军,这座军营是您的心血,绝不能毁于那膏粱子弟之手,您不方便动手,但兄弟们不怕死。”
副手陆荣刚说完,就被杨开达抬手打断了。
“陆荣,领兵打仗咱们在行,但玩这些阴谋诡计,咱们整个军营的人加起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你要玩什么,人家扫一眼就能看出来。”
杨开达对陆荣的想法,只能说是太天真,若他们懂得官场上的阴谋诡计,早升迁了,还会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时,亲兵跑进来汇报道:“将军,外面有个年轻小子,持虎符来了。”
杨开达深吸口气道:“走,会一会他。”
军营外,白越对滨海军营的印象不错,自己手持虎符,还有任命文书,按说小兵们见了自己得马上跪拜相迎,争相巴结自己这个顶头上司。
但出乎白越的预料,因为他不知道暗号,所以被挡在了军营外。
“玛德,等进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大鲨他们骂骂咧咧的,在他们看来,这分明是在给白越下马威。
没等多久,大门打开后一员虎将走出来抱拳道:“下官是军营偏郎将杨开达,还请虎符和任命文书一观。”
白越将虎符和任命文书递过去,对了对后杨开达道:“末将见过张将军,快快请进。”
白越点点头,跟在杨开达身后步入军营,沿途所见的士卒或将领,看白越眼神都带着不善。
杨开达这些年为了练兵,为了军营呕心沥血,结果一个毛头小子进来就成了杨开达的顶头上司,这谁能服气啊。
进入中军大帐,白越坐下后道:“将花名册和辎重册拿来。”
公司也好,军营也罢,什么最重要?
一人二钱,抓住了人事和财务,也就掌控了军营。
杨开达看了白越一眼,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做事却很老道,一进门就抓住了重点。
很快花名册和辎重册就拿来,白越一边翻看一边计算,然后他的脸色就难看无比。
花名册上八百人,但辎重册上的物资,别说发军饷了,连维持军营正常运转都不够!
以白越的计算,若辎重册上的物资没有错,最多供养一百人正常训练。
而进来的时候,白越大致看了眼军帐,最多也就两百人,但花名册上算上自己,足足有八百人啊!
“其他人先出去,大鲨你们也出去,杨将军留下,咱俩说点心里话。”
白越挥挥手支开其他人,将领士卒们没有动,全都看向杨开达。
杨开达喝道:“没听见将军的话吗?出去!”
将领士卒们络绎而出,整座中军大帐就剩下白越和杨开达了。
白越伸出手道:“杨将军,军营真实士卒花名册你有吗?我要一人不少一人不多的那种。”
杨开达仿佛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本薄了很多的花名册递过去,白越指指辎重册问道:“这个保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