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一声令下,士卒们快速将战利品搬上船,将该杀的俘虏杀了,该废的废了,然后捆起来押上船。
杨开达和陆荣等将领们这时拉住白越,杨开达劝道:“将军,战利品万万不可如此啊,我们交上去那么点,上面不会罢休的!”
“是啊,这批银子我们若霸占了,将会是祸源!”
向来都是上面吃大头,下面喝点汤汤水水,白越现在竟然要吃肉,给上面些汤水,上面肯定不会答应的。
白越早有腹稿,道:“我知道,所以我准备把战功让出去,奏折他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哪怕写他们亲临战场指挥作战,老子也在奏折上署名,若这样他们还咬着战利品不放,那老子就掀桌子。”
看了属下们一眼,白越道:“把心放在肚子里,你们的战功我不会动,选战功或选奖赏,回去跟我说一声。”
众将领们互相看着对方,他们发现完全看不懂白越。
白越不贪财,不攥权,人们都以为白越是冲着战功来的,现在剿匪大捷,白越竟把功劳放弃了,那他到底图啥?
军船来时两艘,回去的时候足足五艘,那三艘海盗船的质量,比不上木头号,但要比滨海军营的那艘船要强。
让陆荣带着财宝回军营,白越带着一大帮子人,押着俘虏直奔南吉府。
船只到达港口后,刚开始还没人注意,但见一群士卒们买了好多辆马车,接着从船上开始搬脑袋,一颗颗脑袋扔进马车里。
“我的天,怎么那么多脑袋?”
“这得杀了多少人啊!”
“你们看那马车上插的旗,像不像飞鱼帮的旗?”
“快看那颗脑袋,好像是飞鱼帮帮主独眼蛟!”
码头都是和海运打交道的人,他们看着那一颗颗狰狞的脑袋,特别是独眼蛟那个脑袋,独眼太明显了。
而当一连串的俘虏被赶下海船后,码头上的人彻底炸了,他们一眼就认出这些俘虏全都是海盗。
“飞,飞鱼帮被团灭了!”
码头上所有人全都停下手头的伙计,围了过来,有胆大的人激动的大声问道:“敢问将军,这些人可是飞鱼帮的杂碎们?”
“没错,正是飞鱼帮的杂碎们!”
“将军,不知斩杀多少杂碎,又有多少杂碎逃走?”
白越高声道:“飞鱼帮杂碎尽皆在此,从此海上再无飞鱼帮!”
哗!
听到白越的话,人群再次爆发出喧哗,凶名昭着的飞鱼帮,竟然被团灭了!
“不知将军名讳,可否告知?”
白越这次没再回话,轻轻一踢座下骏马,带着队伍向前而去。
“走,跟着去瞧瞧。”
“同去同去。”
飞鱼帮被灭,所有人都高兴万分,就连最苛责的掌柜,也带着伙计们追着瞧热闹了。
大军得胜而归,沿途所过之处,百姓们纷纷让路恭贺,哪怕从不让路的士绅们,见到煞气浓郁的大军,也连忙催促马夫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