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短短一个来月,梅翠涛已对白越无比崇拜,对他的话更是言听计从,白越就算让他上刀山下火海,梅翠涛也敢牙一咬往前冲。
“我们走!”
白越翻身上马,带着士卒们朝其他县城快速而去,被抓的可不止梅翠涛一波人,还有几波人呢。
而且动手的也不仅仅是衙门,还有些占山为王的绿林大盗,竟也敢抢自己的粮。
真活的不耐烦了!
对衙门的人,白越还有所收敛,但对江湖绿林,白越可不会心慈手软,敢碰他的人他的粮,下场只有一个!
“驾!”
看着白越等人离去的身影,趴在地上看着快死了的黄老爷抬起头,眼睛里冒出怨毒的目光。
他黄府的粮,和他黄老爷多年积攒的威名,刚才都被那个人抢走了,这笔仇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来人啊,快,快去报官!”
黄老爷就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有人如此猖獗,破门杀人抢粮羞辱德高望重的士绅,衙门就不管不顾,他就不信这世道还没王法了!
白越知道无论豪强劣绅,还是贪官污吏,挨一顿打肯定不会乖乖听话,还会折腾闹事和反击。
但放飞自我的白越,早已懒得理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老子掀桌子。
自己只想当条咸鱼而已,但现在呢?一天天忙的比狗还累!
玛德!就不能让人好好过日子吗?
黄老爷报官的仆人回来了,只不过是被抬着回来的,孙县令正有火没地方发呢。
他之所以被白越狠狠羞辱威胁,全是因黄老爷拉他下水,这时候黄老爷别说只派了个仆人来,就算他本人亲自来,孙县令也能打他一顿板子泄泄火。
随着白越一个县一个县的跑,被他打的官员越来越多,一些做事太伤天害理的豪强劣绅,白越更是一刀宰了,而他得罪的人,也越来越多,一道道弹劾的奏折如雪花般飘向北都。
“王上,那张木头目无王法了,他无故竟把下官的侄子砍了头,王上,此獠已把广江府折腾的乌烟瘴气,不杀,刚刚平息的广江府恐又生变故啊!”
“臣附议,王上,那张木头在县衙竟当众抽县令鞭子,此等行径古今未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王上,请杀国贼,以正朝纲!”
一个个大臣们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痛斥白越,把白越批成了个十恶不赦,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的国贼。
王上并没有发怒,他并不是瞎子聋子,白越在广江府所做的一起,他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吧,但大概还是知道的。
朝堂上几个老臣睁开了眼睛,他们几个平日有事没事,就把白越拎出来批一顿,要求王上对他严加管束。
甚至怂恿王上把白越招来北都,由他们亲自教化,此刻听见群臣弹劾白越,他们也站了出来,不过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帮白越说话。
“宋大人,你不用担心广江府有变故,就算真发生了变故,放,咳咳,让张木头带军转一圈,他可在覆手间掐灭变故。”
“吴大人,你说的民愤中的民,请问是何民?张木头联合几个粮行,赊给广江府百姓粮食,如今赊粮粮队所到之处,百姓们都夹道欢迎,民愤我们没看见,民欢我们却看的一清二楚。”
“王上,张木头见不得奸人坐高堂,为祸百姓,故愤而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