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开的两人,梅行波赞叹道:“张总督,还是您有急智。”
“唉,我这也是被逼的啊。”
听到白越的话,梅行波心里不禁惊叹,真厉害啊!
梅行波这句真厉害,夸的可不是白越,而是张青。
能把超凡武夫逼的动手的人,大有人在,这不算什么本事。
但把超凡武夫逼的动脑子的人,就没几个了啊,更关键的是,张青那厮还能活着。
不能让自己的小外孙,还没出生就成了没爹的孩子,梅行波下定决心,决不能让张青回来作死!
离开海鱼作坊,白越朝着村子而去,村外好多人家开始收庄稼了,每个村民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走到村口白越看到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在收税,起初他没在意,但仔细一瞧。
卧槽!
这不是梁老爷吗?
才多久没见,他怎么衰老成这样了啊?他到底经历了啥?
梁海潮这时也见着白越了,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转身就要走。
“梁老爷别走啊,你这是收税呢?把税册拿来我瞧瞧。”
“是,是。”
梁海潮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把交税的税册恭敬的递过来道:“张大人,您家我可一粒粮都没收。”
白越没搭理梁海潮,翻着税册眉头微微皱起来。
自从白越官越来越大后,张家族人生活自然越来越好,最起码苛捐杂税和乱七八糟的劳役,县衙再也没敢摊派到小海村。
而得罪了白越的梁海潮,村民们也有胆气孤立他了,有些张家族人甚至还敢欺负欺负梁海潮,占他家些便宜。
比如粮税,很多张家人就明目张胆的不交了。
其他村子的粮书,在村里人人巴结,当的有滋有味,但梁海潮这个粮书,当的就别提多憋屈了。
张家人不愿交粮税,但县衙才不管这事儿呢,梁海潮几次辞去粮书,县衙都没同意,还打了他板子,告诉他今年的粮税,必须准时准量交上来,否则就抓他去坐牢。
梁海潮无奈,只能自己贴补亏空,只这一年的粮税,就把梁家的家底掏空了,梁海潮短短半个月,看着就老了十岁不止。
唉,活该呀!
对村民欺负梁海潮,白越心知肚明,但他乐见其成。
别看梁海潮现在很惨,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他得意时,也没少欺负村民,只能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但欺负归欺负,税,该交还得交吧。
滨海县送往北都的税粮,肯定是不能少滴,如果粮税收的少,那士卒们就会少发饷银,无心训练甚至变成兵痞,衙役们也会没工钱可拿,只能敲诈勒索,这是个坏循环。
白越把税册递回去道:“去年你家少交不少税吧?把去年少交的税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