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等我先交后你再交,另外把我的意思隐晦的说开了啊。”
张大东也不傻,知道白越把他叫来做什么了,连连点头道:“行,木头你放心,我肯定配合好你。”
等张大东走后,白越叫着自己的亲卫还有家里的杂役,一起推着粮食向村口走去。
村口处,梁海潮站在大树的阴凉处,今天阴转多云,天气并不热,但梁海潮心里却跟急的跟着了火似的。
自昨天白越让他补交去年的欠税后,就再也没有一家村民来交税了,而他现在也没胆子去催税。
再者他也明白,自己就算去催了,也催不出来。
想到还差的缺口,梁海潮只觉得如坠冰窟。
完了,梁家这次彻底完了,怕是把家底全赔进去,自己也得去大牢走一遭了。
就在这时,梁海潮看见有人推着粮食过来,他眼睛一亮立刻精神起来,但当看到推车过来的是白越时,梁海潮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了。
推着车来到村口,见梁海潮还在发呆,白越过去轻踹了一脚道:“梁粮书,不称粮你发什么呆,搞快点。”
梁海潮有些懵逼,不知道白越这是什么意思,结巴道:“张大人,您,您这是?”
“你是不是晒傻了,当然是交税啦!”
交税?
梁海潮听的清清楚楚,但更懵逼了。
你可是堂堂的滨海公,千岛总督张木头啊!
就你这身份,去了北都都不用交税吧?
一时间梁海潮摸不清白越到底想做什么,磨磨蹭蹭也不敢去称粮,收白越的税。
见围过来的村民多起来,张大东也推着粮食挤在人群中,白越把在家里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周围的百姓们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有人看见张大东推着粮食过来,问道:“大东,你也是来交税的?”
“当然,你没听见木头说的话吗?我可不想被木头厌恶。”
张大东说完后,推着车排在白越后面来交税了,百姓们都不傻,见白越都主动交税了,然后张大东也跟着交税,有反应快的,也连忙回家拉粮食去了。
又被白越踹了一脚,梁海潮才确定,白越是真的来交税了。
虽然被踹,但梁海潮愁了一个月的脸上,却笑的跟绽放的菊花似的。
“张大人稍等,我马上给您称粮。”
单手就拎起一袋粮食,挂上称后梁海潮看都没看就又放下来了,称完一袋后梁海潮低头哈腰把税册递过去道:“张大人,粮税够数。”
白越签上字后,直接带人走了,张大东把粮食一放,在税册上按了个手印,也离开了。
很快,村口就排起了交税的长队,别的村子,都是谁交税谁称粮,但在小海村,交税就已经很不爽了,根本没人帮梁海潮称粮。
梁海潮一个人累的浑身是汗,但脸上的笑容,却从没消失过。
税收,是一个国家的经济根基,别的地方白越不管,但自己身为滨海公,滨海县这一亩三分地不能不管。
况且自己堂堂滨海公都交税了,其他高门大户不交,是不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娘,我去趟县城。”
看着白越骑马而去的背影,田兰眉宇间不禁多了一丝忧色,知子莫如母,她看出白越到县城肯定是搞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