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鸡也好,猴子也罢,全都老老实实了。
滨海县内,官清吏明,青天县老爷胡广森破天荒的鸡鸣时就坐堂,谁若告状,衙役再也不拦,更没有了所谓的杀威棒。
胡广森遇到案子,再也不拍拍脑袋就结案,脖子上的那个球终于不再是摆设了。
衙役们也勤勉起来,认真办案,若涉及到地主士绅,衙门若召则立刻去,若是自己不占理,那就该罚罚,绝不仗势欺人。
原来在村里,横着走的老爷们,现在见谁都笑呵呵,哪怕被冲撞了,习惯性的吹胡子瞪眼睛后,稍后也变的慈眉善目,那张脸变的比翻书页还快。
老实人的田被霸占三四年了,地主突然把地契送了回来,佃户们的日子不好过,都快揭不开锅了,那今年的地租少交点也没关系,还揭不开锅啊,那今年就免了吧。
有桥该修修了,四五个地主抢着修,甚至为了修个桥差点打起来,村里路不平了,都别管,我来,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衙役们再也不向小商小贩们收取苛捐杂税了,本以为以后没了财路,要喝西北风了,在某三间铺子补交了今年的商税后,县城里各大商铺,都来补交今年的商税。
没错,不但交,还补。
县老爷开的青楼来交税了,青楼里来了新姑娘,老鸨一定询问清楚,若是人贩子拐卖来的,那是绝对不敢收的。
县尉大人开的赌坊也交了税,还不放贷了,那些借贷的,若已将本金还清,欠条就还人家,若本金没还清,那也只要个本金。
滨海县一时间模样大变,不说路不拾遗,但也民风淳朴,虽然是灾年,但老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反而比丰收年还多还灿烂。
南吉府其他县城虽不像滨海县,但也变了很多,首先就是税,无论是谁,无论什么身份,都得交税。
不交?
没关系,你硬气的话,有本事滨海军营的士卒来协助收税,你也别交啊。
什么?张木头是滨海公,滨海军营的士卒不能协助其他县的衙役收税。
呵呵,滨海军营副总督,南吉公杨开达了解一下。
敢乱收税?
那我就去县衙告状,县衙不管,我就去滨海军营找南吉公告状,南吉公人很忙,所以会委托滨海公帮忙管,就问你慌不慌!
“游快点!饭都白吃了吗?再快点!”
大海里,几百个士卒正在奋力游泳,每个士卒手脚腹背都绑着铁条,普通人若绑上那么多铁条,会直接沉底,但士卒们已跟着海船游了十海里了。
这个成绩放到其他军营,绝对的出类拔萃,也就是说这几百人中随便一个,只要去了其他军营,都是被将军宠着的尖子。
游到了海边,士卒们一个个累的都是爬上来的,虽然很累,但士卒们三五勾肩搭背着说说笑笑。
累吗?
累。
苦吗?
苦个屁,甜滴很。
在军营里学了一身好本事,回村时地主老财见了都托媒人上门,原来狗都嫌弃的毛头小子,现在成了爹娘的骄傲,曾经欺负自己的地痞无赖,现在见了自己都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