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军营的战船,已经全被我们凿沉了,大洪调别的船队拦截我们,怕是时间来不及了。”
白越听完杨开达一路的经历后,暗叹这次运气真好,若滨海军营与江洋军营大战一场,想一天之内打败江洋军营,并且将他们的战船全部击沉。
太难太难了。
还好老天爷帮了个忙。
陆荣看着江面道:“最多两天的时间,我们就能到达入海口了,嘿嘿,到了大海就是咱们的地盘啦。”
白越瞥了眼陆荣,总觉得这货在立flag。
白越看着长洋江两边,几十个探马还不肯善罢甘休,日夜兼程的追在船队两侧。
这次不但将大洪叩边军营的粮草辎重烧了,还把他们的大后方彻底搅乱,十几个军营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乱跑。
两座边城虽然被大洪攻陷,但短时间内,大洪却也别想继续南下,进犯广江府和云苏府了。
虽然还在敌国境内,但士卒的兴致都很高。
从乱石滩上岸,数百里奔袭,闯五关,烧十万大洪士卒的粮草辎重,然后北上,乘船归家。
这一次的经历,足够士卒们吹嘘一辈子了。
一天过后,航程已经走了一半多,再要半天的时间,就到入海口了。
白越把大洪的地图收起来,心里紧绷的弦也终于松一松了。
再要半天,就安全啦,到了大海里,哪怕大洪调来了几个海军军营,白越也不怵了。
就在白越心情也放松下来时,他一直担心的那个变故,却陡然出现了。
“总督,不好了,你,你快看前面!”
听见大鲨的喊声,白越连忙出了船舱,在甲板上白越看不清楚,他纵身一跃飞起来。
前面是入海县,和江渔县一样,入海县也是临江而建的一座县城,而且入海县因快靠近入海口,商贸十分发达。
此刻靠近入海县的一段水域内,一艘艘大船将船锚丢下去,让大船排列的停靠在江面上。
然后在江面上还有好多的小船、木头木板等,整片江面被堵塞的严严实实,别说船队,就连小舢板都过不去!
看到被堵塞的江面,所有人脸色都难看无比,为了能够拦住白越和滨海军营,入海县县令胡广把能飘在水面的东西,全填进江里了。
就这会儿,还有民夫正在附近伐木,将大树往江面丢呢。
见到船队后,所有民夫立刻丢下手里的活计,向城内跑去。
胡广站在墙头上,对白越拱手高声道:“胡某久闻张木头总督大名,得知阁下千里迢迢而来,想邀请您入县府喝杯薄酒,怕您不愿,故略施小计,还望张总督不要见怪。”
滨海军营的船队经过入海县后,胡广虽不知道船队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船队一定会回来,所以他当机立断,立刻把能找到的大船小船,全用来堵塞江面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鲁能以及无数将领都无可奈何的船队,让他一个小小的县令,给堵住了!
听见胡广的话,大鲨怒道:“玛德,总督,我去把他宰了!”
“够了!”
白越呵斥一句,胡广刚才的话就是在挑衅激怒自己,让自己大怒之下带着士卒们攻陷入海县。
入海县对滨海军营而言,一鼓作气下可攻陷,但除了攻城后对城内的士卒衙役及百姓,发泄一番外,还有什么用呢?
一旦滨海军营上岸,那等待滨海军营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四面皆敌,插翅难飞!
“老杨,清理出这片江面,需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