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见识到了大炮的威力,但对大炮的攻城效率,北军将领们还是惊叹不已。
“唉,有了大炮后,以后城池不用修筑城墙了啊。”
“是啊,修城墙有什么用?大炮一响,城墙坍塌。”
听着将领们的谈话,白越想了想道:“只能说城墙的作用小了很多吧,但要说完全没用,那肯定不至于。”
“大炮虽然很难研发,但举国之力的话,一年内绝对能从无到有,到时候在城墙上放上十几门大炮,若攻城的人没有大炮,那攻城难度将会直线上升。”
“而且在城墙上放置大炮,大炮不用考虑运输,体积能更大,再加上安装在城墙上,也有了射程优势。”
听到白越的话,众将领们纷纷点头。
这大炮的确是攻城利器,但同样的,也是守城利器,甚至在守城的作用上,比攻城还要大。
轻松攻下江日城,就在孟中虎要继续进军时,有大梁的使者从梁都赶了过来求见。
白越并没有避而不见,等大梁的使者进入府城衙门后,看着坐在主座上的白越,和坐在副座上的孟中虎,不由的愣了愣。
“下官云贺,拜见张帅,拜见孟帅。”
“云大人免礼,请坐。”
云贺并没有坐下,直视白越道:“张帅,我国王上与大奉王上已谈妥,停战止戈,大梁与大奉已不再是敌国,张帅不听王令,执意与大梁继续开战,不忠不仁枉为人臣,我大梁要求张帅立刻撤军!”
听到云贺的话,包括孟中虎在内所有的将领,都气的七窍生烟,站起来就要喝骂他,甚至有性子急的,就要上手。
但现在白越威望越来越高,人们看了眼白越,见他没说话呢,把脏字咽了回去,怒目瞪着云贺。
“我承认我不遵王令,但那是我们大奉内部的事情,还轮不到大梁的王臣来指责。”
“大梁可以挑起战争,但这场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就由北军说了算了,等我北军攻破梁都,北军自然会撤军。”
“张帅,要求北军撤军的人,可包括大奉王上,您就不为您的以后打算打算吗?”
“哦,不打算。”
云贺:“……”
“张帅,如今大梁大奉的战争,已经死掉了好多人,听闻您仁义心肠,就忍心继续有很多人因战争而家破人亡,而妻离子散吗?您于心何忍啊!”
“我是大奉人,我的仁义只会给大奉百姓,现在战火是在大梁烧,烧的再旺也烧不到大奉百姓,我无所谓的。”
云贺对白越的回话气的浑身发抖,愤怒的指着白越大声骂道:“你,你就是个杀人魔!刽子手!”
“云大人,你的喝骂对我而言是一种夸耀,我是一个将军,若敌国的人不骂我,反而人人夸我感激我,那才是我的耻辱,所以你要想骂,尽管骂吧,我不会因此迁怒你。”
白越说完,转头对大鲨道:“记住他骂了我多少句,多骂一句,下次攻城时就多开一炮。”
大鲨眼睛一亮,道:“来人啊,给我拿纸笔来。”
说完,大鲨对云贺做出侧耳倾听状,等着他继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