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青虾岛岛衙买了很多田,作价五两,每个壮丁可赊购三亩,妇孺可赊购一亩,你们蓝树岛有百姓愿意迁去青虾岛吗?”
“有,可太有了!”
郭二蛋从地上蹦起来,蓝树岛上有太多的佃户,眼巴巴等着赊购岛衙从闫员外处买来的田地,可惜闫员外一亩都不卖。
只是迁个家而已,王定的粮税非常低,五年后肯定能还清赊的买地钱,五年后家里平白多十几亩地,傻子才不迁家呢。
“行,想迁的,后天去港口集合。”
郭二蛋高兴的跟个二傻子似的,运足轻功跑到村里宣布好消息。
很多佃户听到可以分田,但需要迁家,就犹豫了。
一个老汉皱着眉头,苦兮兮道:“官爷,真,真有您说的那么好?”
“骗你作甚,再说你又有什么值得骗的。”
老汉这么一想还真是,自己家一穷二白的,家中就几条贱命。
罢了,赌一场!
“那,那老汉愿迁。”
有老汉带头迁家,立刻有从众的人道:“俺,俺也迁吧。”
“俺迁了,俺爷是佃户,俺爹是佃户,俺也当了大半辈子佃户,总不至于让俺的娃,也当佃户吧!”
田地对老百姓的诱惑,太大太大了,特别是对失去田地的老百姓来说,简直比命根子还稀罕。
很快,闫员外家的佃户就全报名要迁家,一些家里种着自己的两亩田,租着闫员外家十几亩田的百姓,一咬牙,将田置换成青虾岛的田,也要跟着迁家。
“怎么回事?你们要去干什么?”
在家里享受暖玉在怀的闫员外,听到自家管家传来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哎呦,闫员外你慢点,放心,你要也想去青虾岛,我肯定给你留着名额。”
来之前,管家已跟闫员外说了什么事,看着要迁家的佃户们,他愤怒的指着他们,刚要破口喝骂,就见郭二蛋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玛德!
千岛有王法了,不能再肆无忌惮了。
忍住怒气,闫员外陪着笑脸道:“各位乡亲父老,蓝树岛是你们的祖地啊,你们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开呢?这样,租金减三成,不,四成,四成行了吧?”
庄稼汉子们都冷冷看着闫员外,自他们爷爷辈就给闫家种地,种了这么多年地,他们家还身无长物,更没有一亩地是属于自己的。
“闫员外你让我们留下也行,不过我们要重新签订租田契约。”
看有人松口,闫员外连忙道:“行,正好岛衙的差爷都在这里,我们现在就签。”
“别着急,咱们得提前说好,我们再租五年后,田就是我们的了,这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闫员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玛德,你个破落户竟敢耍自己!
“哈哈……”
“来来闫员外,我们快重签。”
“还想吸我们的血,呸!”
看闫员外吃瘪的样子,被他压榨了一辈子的庄稼户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心中别提多畅快了。
那种租田契约,闫员外是万万不能签的,他生了一肚子闷气回到家后,足足骂了一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