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楼没多久,白越又回来了,不过脸却变了一张。
在原来的位置没坐多久,包间门打开,一群青年走出来,人群中,只有一个青年神情低沉,其他青年都意气风发谈笑着。
正要下楼的周树,耳边听到有人道:“这位小兄弟,请留步。”
周树循声望去,见个陌生人,含笑对自己举了举酒杯。
“几位,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
其他人并没有听见白越说的话,心里也不疑有他。
“周兄,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好想想我们的话,我们都是为你好。”
“周兄,我们是不会害你的,告辞。”
送走同学们,周树来到酒桌前对白越拱手道:“在下周树,见过前辈,不知前辈留周某何事?”
“请坐。”
白越先让周树坐下,给他倒了杯酒道:“我在这里听见你们在包间里的交谈。”
包间虽然有点隔音效果,但白越能用内功给某人单独传音,定然修为超绝,周树也不意外。
“不知前辈有何赐教?”
“你想把自己一身所学,传授给大洪的百姓,我是赞同你想法的,但你想过没有,大奉发展如此迅速,才有了高产粮种,才有了御兽之法,才有了锄田功,并不是因高产种子御兽之法锄田功,大奉才发展迅速的。”
周树面色一肃,拱手道:“请先生教我。”
白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你若想大洪百姓也和大奉百姓一般富足,最应帮百姓的是把思想的禁锢松绑,宣传人人平等,告诉百姓学本事是自强,自强才能自立……”
“你可以研究大奉的变法,把百姓、工匠、商贾们组织起来,也要求大洪变法……”
听着白越‘大逆不道’的言论,周树的眼眸越来越亮,眼前的迷雾,一点点散去。
这些年,大梁大洪很多有志之士,都来大奉学习,然后回国,想让自己国家,也和大奉一样富裕强盛。
但无一例外全失败了。
哪怕有的村子,百姓们都学会了锄田功,也都种着高产种子,但依旧贫穷。
听着白越的娓娓道来,周树明白了世间的本质,知道了国家衰弱,百姓贫穷的根源,甚至知道了该如何去做才能改变这一切。
一个说,一个听,不知不觉华灯初上,两人交谈到了酒楼打烊。
周树依旧意犹未尽,与白越约好了明天相聚的地方,周树才不舍的与白越分别。
看着周树离开的背影,白越喃喃道:“或许,我该把目光放到整个中域小千界,毕竟我不仅仅是张木头,更是白越。”
接受了白越‘革名’的洗礼,周树一晚上都激动的没有睡着,第二天没到约定的时间呢,他就早早来到与白越约定的地方,提前等候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