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他一直往东,在东面某间厢房门口的红柱后面躲着。
楚远新走后没多久。
一位年过四十但保养得不错的美艳妇人出现在武玖行身边。
“老爷,有什么事,可以说与妾身听,别在心里,容易生病。”
妇人握住武玖行的手,满眼都是担忧之色。
武玖行捏了捏妇人的小手,将后者拉到怀中,叹气道:“夫人,最近庙堂明争暗斗愈发激烈,为夫身处官场,难免心力交瘁。”
妇人搂住武玖行的脖子,娇声道:“老爷可是收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武玖行抬头,静静看着妇人。
片刻后,惆怅道:“江州知府池博清,被人废了修为,车马部弹劾他的奏疏,也已经在去往京城的路上。”
妇人端起刚才楚远新碰过的那杯茶,递到武玖行面前:“江州是江州,崇州是崇州,再说了,天塌下来,还有崇州知府顶着,老爷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妇人的待遇明显比义子强出许多。
武玖行想都没想,便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只不过心中的疑云仍然没有解开。
“怎么可能不担心,偌大的武府,都靠为夫一个人撑着,我要是倒了,你们怎么办?”
闻言,妇人把头埋在武玖行的胸口,带着哭腔道:“老爷,不会的,你不要瞎说。”
两人耳鬓厮磨良久,这才分开。
武玖行有公务在身,不久便离开了武府。
妇人离开堂厅后,则径直走向东边自己住的厢房。
她真名桂茹真,是武玖行八抬大轿名门正娶的二夫人。
府内地位,仅仅比大夫人稍低。
可早些年,大夫人已驾鹤西去。
如今的武府,没有任何妾室能够与她争宠。
同时,她也是唯一一位不会遭受武玖行摧残的女人。
不过饶是如此,由于大夫人娘家在宝关郡的势力极大。
所以她也只能住厢房。
来到厢房门口,正欲掏出钥匙打开铜锁。
背后忽地出现一人。
那人还未说话。
一手却已经揽住了妇人的腰肢。
另一手,更是控制不住的游移起来。
“远新,不得放肆。”妇人娇喝道。
她并没有回头,但却已叫出来人的名字。
可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武玖行责问的楚远新。
楚远新手上动作愈发剧烈。
嘴巴在妇人耳边喘着热气。
“茹真,我好想你!”
妇人啐了一口,脸色红润起来:“我一个老太太,有什么可想的?”
一边说,她一边打开了铜锁。
“瞎说,在我心中,你永远年轻,再妄自菲薄,我可要生气了。”楚远新搂着妇人进了厢房。
妇人掩嘴轻笑,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楚远新脸上久久不愿移开。
“知道了,以后再乱说,随便你怎么惩罚我。”
楚远新低头,在妇人勃颈处嗅了嗅,陶醉道:“茹真,等那老不修的死了,我就把他那些妾室全部卖到瓦子里,只留你一人在身边。”
妇人蹙了蹙眉,叹道:“死?等我真老了,他都未必会死,何其容易?”
楚远新哈哈一笑。
接着从怀里摸出一个药包。
“三天,三天之内,他必死!”
妇人看了看楚远新手里的药包,眼神一亮:“这东西,查不出来?”
楚远新点头:“无色无味,能够让他不能动弹,哪怕他三重天的修为,也没有用。”
妇人开心的将药包夺过,笑道:“远新,咱们的好日子,总算要来了。”
楚远新伸脚勾住门扇,稍一用力,便将厢房大门关上。
片刻后,风吹草木,鸟叫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