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和李寒雪不知道老乞丐为何如此激动。
那手足无措痛心疾首的模样,简直比专门请来在灵堂上哭丧的大娘还要难过。
“也罢,没听过就没听过吧,但以后你们二人可要把这个名字记好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遇到他呢。”
老乞丐总算是镇定下来。
又重新翻身上了供桌。
在上面思索半晌。
老乞丐继续讲述。
“这李关严,实际上是朝廷安插在凉王府的探子,凉王李斌谋逆的事情之所以败露,便是这人给当今李家通风报信。
不过李关严万万没想到,某一天,某一个人,竟然会阴差阳错的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凉王的脑袋,本该是由李关严亲自砍下来才对,温五郎执意出手,反倒让李关严省了不少事。”
闻言。
陆天明侧目看向李寒雪。
后者微微摇头,悄悄道:“没听过,更没见过。”
那老乞丐讲高兴了,也懒得管门外两人窃窃私语。
又道:“温五郎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李关严自当把那禁斋的女人送给对方,可是不行,因为那女人,也是朝廷要的人。
两人初次遇见的时候,温五郎已受了重伤,李关严虽是黑暗中行走的探子,可是人品没话说,那绝对是这个!”
老乞丐自顾举了个大拇指。
接着继续道:“他给了温五郎两个时辰,让后者好生调养,调养好后若还执意要寻那女子,那双方就比试一场,以手里的兵器论结果。”
门外陆天明闻言,忍不出鄙视道:“对方帮了李关严的忙,他却只给对方两个时辰,这样的人,也能谈人品?”
老乞丐闻言一下子就怒了。
“你懂个屁,李关严没有趁人之危把温五郎的脑袋砍下来就算了,还让对方调养,这难道不值得尊敬?”
陆天明反驳道:“您要这么说的话,温五郎还替李关严杀人了呢!”
老乞丐急红了脸:“都说了阴差阳错,李关严求他了?”
两人争执的被杀之人。
那可是李寒雪的父亲。
陆天明担心造成李寒雪的困扰,便懒得再跟老乞丐理论。
见陆天明闭上了嘴巴。
老乞丐自然而然就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切,吃的饭还没我拉得屎多,你论得赢吗?”
陆天明一拳捶在自己的大腿上,恨得牙痒痒。
“不过话说回来,这温五郎确实有那么些厉害,两个时辰虽然很长,却也没有完全调理到巅峰状态,就这,居然还能跟李关严打个四六开。”
老乞丐面上露出佩服的神情。
“一把摘星剑,两把夺命刀,硬生生从天黑拼到天亮,期间无数次碰撞,两人皆是命悬一线,好在是双方都是拼杀过无数次的猛人,各式各样的情况都遇到过,到最后也仅仅是比试出个力竭的结果而已。”
老乞丐目光深邃望着门外的天空,握在手里的水囊半天没往口里送。
那悲怆的神情,仿佛他真的看见过李关严和温五郎比斗一般。
陆天明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
所以他很实诚的说道:“这不是五五开吗?怎么强行四六开呢?”
思索中的老乞丐一下子被拉回现实。
这次他倒是没反驳。
仅仅鼓着眼珠子瞪了陆天明几眼。
灌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老乞丐又道:“女人最终没有被温五郎带走,却也没落到李关严的手里。”
“那她去了哪里?”陆天明好奇道。
“不见了,就这么不见了,谁特娘的知道死什么鬼地方去了。”老乞丐撇嘴。
陆天明眯着眼,装模作样道:“我听说,那禁斋里不止住着一个人,女人身边,有没有可能存在着李关严和温五郎都不知道的高手?女人,便是被那高手带走了?”
老乞丐白了陆天明一眼:“你听谁放屁呢,真有那样的高手,怎么可能坐视凉王府不管?”
陆天明噎住,还真就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沉默半晌,老乞丐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就这么安静坐在供桌上喝水,也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有其他原因。
“完了?我一百多枚铜板,就听了个响?”陆天明诧异道。
老乞丐摇头晃脑一副无赖样。
“怎么,一百多个铜板,就想我把所有的故事说完?”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温五郎离开凉王府的事情,也略知一二!”陆天明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