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柳一,外面那些人已经看不清这边的光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说着。
庄玄突然掏出一壶酒来。
然后拉着陆天明坐在狱卒平时喝茶的小几旁,事不关己的开始倒酒。
见庄玄没搭理自己。
郭渊博愈发恐惧。
他四下张望,想要找一样称手的物件。
可牢房内只有一床脏兮兮的被褥,根本不能当做武器。
惊慌中。
谢柳一和庞兮兮已推门走了进来。
前者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握了把明晃晃的匕首。
比匕首更锋利的,是谢柳一那红得像要吃人的目光。
人到绝境时,会不惜一切。
郭渊博再顾不得门外坐着的庄玄和陆天明。
他双手握拳护在胸前,准备提起真气与谢柳一对抗。
哪只刚升起这个想法。
突然便捂着胸口摔坐在地。
“噗!”
郭渊博气血攻心,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你让狱卒在饭菜里动手脚?”
郭渊博指着外面的庄玄,怒不可遏。
庄玄不为所动,举起杯子便同陆天明碰了一个。
后者一口将酒饮下后。
微笑道:“庄兄,这染病之人,若是身上多了几个窟窿眼,别人一看就知道有古怪,咱这么做,是不是欠考虑?”
庄玄一拍额头:“哎哟,你别说,还真就是我考虑不周。”
说归说,却看不见庄玄脸上有任何焦急之色。
陆天明随即又道:“还好我有办法!”
说着,他就从戒指里掏了个麻袋出来。
庄玄见状,立时便笑道:“麻袋一裹,拖到外面一把火烧了,他就算是被捅死的,咱也能给他说成病死的!”
言罢,两人对视一眼,便哈哈笑了起来。
这些话就是为了刺激郭渊博。
效果也非常的显着。
那郭渊博缩到墙角,痛哭流涕。
他双手胡乱挥舞着,想要打掉谢柳一手上的匕首。
哪知由于被狱卒下了药的原因。
力气竟然不如一个女人。
谢柳一想都不想一刀便将郭渊博的半个手掌削了下来。
“郭渊博,当年你用小刀在我背上刻字,你还记得吗?”
郭渊博哪里敢回话,只捂着手掌哎哟哎哟叫唤着。
谢柳一血红着眼,又是一刀递去。
哗啦一下。
转瞬便砍断了郭渊博的小臂。
“你刻的什么字你还记得吗?你个畜生,我就算再下贱,那也是活生生的人,你怎么能把人当成狗?”
往日的痛苦涌上心头。
那把被陆天明精心打磨过的匕首。
切豆腐一样在郭渊博的身上肆虐。
郭渊博痛得求饶:“柳一...柳一,我错了,我猪狗不如,我是个杂碎,求求你放过我,好痛啊...”
“痛?你也知道痛?”
谢柳一疯狂挥动匕首,她不是习武之人。
此刻却非常精准的避开了郭渊博身上的要害。
“你知道为了遮住你在我背上刻的那两个字,我让人用烙铁把背上的肉生生烤熟,是什么滋味吗?”
谢柳一撕心裂肺的呐喊着。
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淌了出来。
郭渊博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剧烈。
听得外面庄玄忍不住挑起了眉头。
“谢柳一的刀法,你教的?”
陆天明仰头一饮而尽。
“我只会剑法,哪会什么刀法,兴许谢婶本就是练武奇才,突然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