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是达到目的方式,你可千万不要把手段,当成了目的。”陆天明不无担忧道。
程玉龙明显也因此苦恼过。
不过他似乎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
沉默片刻后,他突然一脸严肃的望着陆天明。
“天明哥,如果...如果哪天我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恶魔,希望你能亲手把我的脑袋砍下来!”
这并不是一句讨好陆天明的空话。
因为程玉龙说完后眼睛已一片血红。
陆天明见状愣了愣。
随即点头道:“你放心,如果真有那样一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其实他想说的是,一定会想办法拯救程玉龙。
但他认为,一个孤苦无依的少年,曲折才是成长的主旋律,有了退路,相反会阻碍程玉龙的发展。
如此聊了片刻。
中年男子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他本想在一旁伺候。
但陆天明要说的事情很重要,程玉龙也只好把他支走。
宽敞的堂厅内。
此刻只有陆天明和程玉龙,以及一盏油灯和一壶茶水。
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过后。
陆天明掏了幅画像摆在桌面上。
不等程玉龙询问。
他便自顾说道:“这个人叫柴常羡,身份是廉为民的大管家,你找几个信得过的弟兄,把他的样子记清楚。”
一听到廉为民的大名。
程玉龙便显得有些激动。
他急忙把油灯拿过来,盯着画像仔细观摩,显然没有被廉大宰相的名头给吓到。
这也是为什么陆天明要来找他的原因。
须臾过后。
程玉龙抬头道:“天明哥,你需要我们做点什么?”
不问目的,只问过程,可见少年对陆天明有多信任。
陆天明轻轻敲击画像上柴常羡的鼻子。
“我需要搞清楚他的日常作息,比如平时经常去哪些地方,又有哪些朋友,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嗜好。”
程玉龙眼睛亮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问,但似乎已猜到了陆天明要做什么。
“我手里有几个跟梢的熟手,绝对能把此事做好!”程玉龙当即保证道。
陆天明却摇头道:“光是盯梢的熟手还不行,气质上还有些要求。”
“气质?”程玉龙怔道。
“不错,廉为民的府邸在内城,你小时候也在内城生活过一段时间,想来也知道在内城活动的人非富即贵,而且里面基本没有贩夫走卒,若随便挑几个过去,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陆天明解释道。
听闻此言。
程玉龙面露难色。
“天明哥,野狗地的人,哪里谈得上什么气质...”
陆天明挑了挑眉头,指点道:“人靠衣装马靠鞍,有时候人的气质,是可以模仿的。”
程玉龙低头想了片刻,总算理解了陆天明的意思。
后者言语中的精髓,无非就是一个字,“钱”!
可现在程云龙成立的瓦片帮才刚刚起步,资金非常紧张。
在他的计划中,每一两银子都有大用处。
所以沉默半晌,程玉龙脸颊渐渐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