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喝酒并且喜欢在晚上凑热闹的老道,整个京城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肖双阳被那白衣男子问懵了。
他晃了晃手中还剩下大半酒水的酒壶。
一脸诧异道:“首先,我没有喝醉,更没有发酒疯,只是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坐着;其次,这街道也不是你家私有,别说我只是在这里喝酒,就算我在这里杀人,你管得着吗你?”
兴许是没想到肖双阳如此能说会道。
那白衣男子一时没有说话。
他微拧着眉头思考须臾。
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开来。
并伸手指着街道中央的晁访水。
“我是管不了你,但这老头乃车马部尚书大人晁访水,大楚正二品的官员,他总该能管了吧?要知道京城可是有宵禁的,你违反大楚律法了知道吗?”
此话一出。
肖双阳和晁访水皆为之一怔。
两人面上浮现出不同程度的错愕表情。
看向白衣男子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
也不等二人说话。
白衣男子继续道:“晁访水,你可是朝廷命官,有人这么在街上晃荡,你可要好好处理,否则届时我定让廉为民在朝堂上参你一本!”
晁访水愕然,随即蹙眉道:“京城治安由六扇门管理,我车马部可没这么大的权力,也不会去做越权的事情。”
肖双阳更是被白衣男子弄笑了。
他将酒壶盖好挂在腰上。
接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我说你个不男不女的,脑子要是有病呢,就找医师看看,别在这里神神叨叨的丢人行吗?别个晁大人跟你是一路人吗?”
这白衣男子的忍耐力当真不错。
闻言也不生气。
而是忽地一拍自己的额头。
恍然道:“害,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来这里劫道的目的了。”
稍作停顿,他又古怪笑道:“本来呢,我是想来说服晁大人,以后跟着廉为民混算了,但是你刚才也看见了,晁大人对李家忠心耿耿,所以我认真思考后决定,要把他杀了!”
这白衣男子当真有些疯癫。
刚才明明还在跟对面二人心平气和的聊天。
现在却突然面色一冷。
唰的一声将腰上的佩剑抽了出来。
然而他却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而是就这么站着,冷冷盯着晁访水看。
晁访水额头上的冷汗愈发密集。
那身藏青色的官袍,也是转瞬鼓了起来。
与此同时,肖双阳也站了起来。
他的速度和身法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几乎是在白衣男子把剑抽出来的一瞬间,肖双阳已经在晁访水的身边落位。
见白衣男子没有动手以后。
他才把掩在道袍下的手收了回来。
“嘿嘿。”
白衣男子忽然笑了起来。
他将握剑的左手举起。
仔细观摩着剑柄上的那枚鱼鳞形标志。
“我已经好久没有用过这把剑了,没想到居然不曾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