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竹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远及近,一个熟悉的老头,啊不,一个熟悉的老人缓缓出现在竹竹面前。
瞧瞧这熟悉的场景这熟悉的布局,竹竹脏兮兮的小手拍了拍大张着打着哈欠的小嘴巴,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她好困哇,怎么大叔老是喜欢扰人清梦捏?
天道喊了一声见小姑娘并没有应他,又喊了一声,才看见竹竹努力的撑着自己的眼皮,睁大自己的眼睛。
双目无神的看着自己,满脸怨念。
她已经一个晚上没睡觉了,才刚睡着,大叔又跑过来了。
“哎哟小竹竹,怎么这么狼狈呀”大叔装作没看见竹竹脸上的怨念,乐呵呵的拈起粘在脸颊上的野草。
“我这不是很久没过来看看我家竹竹了嘛,这不就过来看看了?”主要是发现自己之前悄悄布置在雷击木上面的法术被动了,才看见刚才的那一幕,可惜碍于规则,他只能趁着竹竹睡觉的时候偷偷进来问个究竟。
毕竟…胖乎乎的竹竹她才不会好端端的用雷击木,她除了嫌重,还嫌丑,不然也不会一得到空间就使了劲儿的塞进去,搞的空间都变形了,还是他擦的屁股。
“哇,你不要撵”竹竹气哼哼的说“你就是看到竹竹累完了过来高兴的问罪的哇”
是兴师问罪,不过这玩意不是这么用的吧小胖竹?
天道看了一眼越发圆润的小胖竹,默默的吐槽了一句,乱用成语的坏习惯还是没改掉。
“明明才见完没多久哇”
竹竹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她一共做梦没几次,有鸡腿的次数就更少了,有几次好好的鸡腿硬是被大叔打断,夺鸡腿者,她记得尤其清楚。
一想到鸡腿…竹竹就满脸委屈,睡意也暂时消失,她想起来了,那个一口都还没完全咬下去的大鸡腿,为了救哥哥,无了,无了哇!!
“啪嗒”
豆大的泪珠悄无声息的落下,她委屈昂,本来呢还不觉得什么,可是一看到大叔,那满腔的委屈就快要溢出来似的。
她可以冒着雨在比她高的野草努力闻着令人反胃的臭味,她可以一整夜不睡满山蹦哒为了找到哥哥,可以费心思毁掉不应该存在的符阵,也可以拎着很重很重的雷击木跟鼠王打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就没有害怕犹豫和退缩过。
她知道这是她被踹下来历练要经历的事情,所以每一样她都尽力的去做,她都努力的去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总是会在课堂上说自己是大懒虫的大叔她的眼睛,胸口那里就发酸,很酸很酸的那种。
眼泪就跟决了堤的河水不断往上涌。
“唔呜呜”竹竹踮起脚尖伸手哼哼唧唧的要抱抱,小小的奶音带着满满的哭腔,她有点委屈,不是,她好多委屈。
她觉得自己的脸被勒的磕的好痛,膝盖也好痛,小手也痛,哪哪都痛,眼睛也酸的要命。
“大叔哇呜呜呜你骗竹竹呜呜呜你没跟竹竹说,说,说下来要到处跑救哥哥得哇呜呜呜”
小奶竹抽泣着述说自己的委屈,还不忘记指控大叔之前跟人家说的都是骗小孩的。
大叔哭笑不得的把小秤砣抱了起来,拍了拍了觉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胖竹,说“是大叔不对,千挑万选给你选了一个命运多舛的谢家,大叔可以让竹竹换一个人家,那,竹竹你愿意吗?”
哭唧唧的竹竹听到这话哭声顿时就停了下来。
“嗝”打了个哭嗝,她睁着红乎乎刚哭过的大眼睛,愣愣的别过脑袋,看见了大叔一脸慈祥的脸庞,她看见了大叔的眼睛没有玩笑,都是认真。
“嗝竹竹,嗝,可以换的嗝,哇?”
天道笑着点了点头,苍劲有力的大手抚了抚软乎乎的背脊,控制不住的哭嗝停了下来。
“可以的,那竹竹想换吗?”
天道的声音带着竹竹参不透的诱惑,说真的,竹竹这个时候真的在犹豫,她说“换了之后还会像现在这么辛苦嘛?又要找爸爸妈妈又要找哥哥们的哇?”
“不会的,这次大叔好好给你挑,绝对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然后就可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