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女人,穿着很漂亮的衣服,像是旗袍,我见过老夫人穿过,她的身上有一股我们都不喜欢的味道…,但是刚进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闻到…似乎只有在她做坏事的时候才会散出来一点点。]
月季的声音不大不小,神奇的是在她出声后所有的植物都噤了声,颇有一种在这里十分威望的感觉。
[好哒,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哇]
竹竹点了点头,对那个人形成了一个个标签,好看,旗袍,女的,做坏事的时候会很臭…旗袍?是海月姨姨穿的那种嘛。
[我希望你能抓到那个女人]
竹竹又点了点头保证道,月季才没出声,其他植物这才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起话。
竹竹有点好奇,便问道[为什么刚才那个月季她那么希望抓到坏人哇?]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在一旁的桂花借着死角摇头晃脑[月季她可是第一个入驻这里的人,也是最得老爷子老夫人宠爱的一颗植物,所以她才那么在意]
[喔~]竹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昂,植物的感情向来纯粹,你对我好,那我也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对你好,兴许是因为主人过多的偏爱吧,那株月季的长势确实别别的好上不少,甚至连花都开了不少,粉白的娇俏可爱。
而在这时金广白也已经安置好林老爷子,竹竹依旧在发呆,他也蹲着看竹竹发呆,这小奶娃总感觉有点神秘,但是又呆呆的,话说回来,她的腿不麻吗?
这都蹲多久了啊。
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的竹竹这才彻底回神,一回神就看到了凑在自己面前忒大的一大坨,下意识就用自己的小脸糊了上去。
清脆的啪的一声。
“哎哟”金广白震惊得捂着自己的脸看着摔了一个屁股蹲的竹竹,什么人??
“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等到竹竹反应过来不仅人坐在了地上,双腿像是被麻椒炸了一样乱七八糟的,完全不能动,一动就又酸又麻又疼。
然后又被大脸推倒在地,眼睛瞬间就红了。
刚被打了一巴掌的金广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跟变脸似的红了眼眶的竹竹着急的往后蹭蹭蹭的退了好几步。
“不是我去你你碰瓷啊,我可没揍你啊,你还给了我一巴掌啊,我还没哭呢你怎么就哭了??”
恰逢这时,谢玉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大舅林满。
他看到竹竹红着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对面金广白要哭不哭的模样,原本还是蹲在那里小人儿像是被人推了一般倒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擦了擦眼睛,像是被欺负的想哭又不敢哭,刚好这时谢玉进来,便看见竹竹湿漉漉的眼睛抬头看他。
心下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同样在旁边坐在地上的金广白。
金广白:泥马这下真说不清了,明明是那小子先呼我一巴掌的,为什么我现在又挨打又被冤枉啊呜呜呜π_π,要知道就不好奇跑过去蹲她了。
想解释什么,就被后面跟过来的林满打断。
“爸妈?!”
林满急急忙忙的跑上去一一查看,等到后面的谢玉解释后才呼了一口气,才看见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竹竹。
“你这是怎么了?”
谢玉把人抱了起来,竹竹惊呼“竹竹的腿要没得了,乱七八糟的哎”
惊呼慌张的模样把在场的三个大人逗笑了,缓解了下紧张的气氛。
“外公外婆没什么事就是晕过去了,待会应该会醒过来,不过待会还是要送过去医院看下”谢玉把前后因解释了下,才稳住着急的林满。
“那就行那就行,对了,你们怎么过来了?”
“带竹竹过来这边玩,顺便来看看外公外婆他们,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个模样了,我也很惊讶,对了大舅,外公外婆有没有跟你提过今天有谁过来啊?”
林满不笨,谢玉这么一提也能想到,皱着眉回想道“妈跟我说过阿柔的师傅今天要送东西过来来着”
谢玉却摇了摇头。
“阿柔师傅我们刚拜访完就直接过来外婆这里了”而且快马加鞭,至少不会是霍元本人,除非他长了翅膀还会隐身,不然怎么可能会比他们快。
“这样啊…”林满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额间的川字眉也越来越深。
“不过,也不一定非得是霍元不是?”谢玉说的意有所指,林满也几乎是下一秒就懂了。
“我去查一下吧”林满点了点头,便是自己知道了,又说“我先联系车和人把爸妈送过去,先不跟你们聊了”
“好”
谢玉点了点头,他带着竹竹多少是有点不方便,现在得等他把外公外婆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估计还会真正的沉下心思去找。
还不急。
谢玉带着两人等到医院来人送上了救护车才驱车离开。
而在谢家。
谢天守着林颖醒来,而谢柔则听从竹竹走之后给他发的信息扔到房间内没管。
用大笋的话说,只要她敢出来,它就敢让她后悔,因为这小妮子让他笋大爷在家待着无聊的很,就只有这么一个乐趣了。
所以他很期待,假谢柔又不傻,风头时候还是乖乖呆在谢家哪都别去最好,手机什么的通讯工具都没了,她现在正苦恼着怎么给自己主人通风报信。
虽然她卖主人的时候毫不犹豫,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在她主人那一边嘛。
“唉~这世道就只想保住一条小命谈何容易喔,费脑子费身子,啧啧啧”
在窗户观察的大笋听到她的话冷哼一声[我信你个鬼,狠的时候也没见你多爱身子多费脑子]
办公楼消防通道转角处烟雾缭绕。
大锤抽完最后一根烟才终于决定拿出手机拨出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号码。
等待的声音并不长,几乎只是等了几秒钟那边就把电话接通,一个苍老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在寂静的楼梯口尤为明显。
大锤踢了踢脚边的烟头,哑着声音喊了一声。
“首长,好久不见”
视线回到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