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呸！说错了，怎么能叫‘盗’呢？这明明就是造福大家的行为！”

“为什么这么说？”

“知识本就是大家的，凭什么要锁在知新楼的第三层？”柯争朝有些愤怒地说道。

夜歌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柯争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道：“说得好！不过这样的造福行为，可不会是仅仅是从第三层运到第二层。”

“对啊！我要是去盗……造福大众，我肯定就拿出知新楼了。”

“所以第二层只是个暂时存放的地点。”

“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将那本书给‘造福’出去！并且是越快越好，甚至明天就会运走！从第二层借书可比第三层轻松多了！”一想到这，柯争朝就悔恨地哎呀了一声。“早知道我们就把那三张图给拿走了！”

夜歌却笑着说道：“我们不是已经拿走了吗？”

“对啊！我们已经拿走了啊！”

一想到那两张图，即便是以夜歌的心性，也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若不是冬日的寒冷，此时他的脸都可能会激动地发烫。

柯争朝却直接跳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降尘院那些老古董就知道将设计图藏起来，却不懂这东西是永远藏不住的！对了，你知道我叫柯争朝了，那你叫什么？”

“夜歌。”

——

映雪台的灯火从未熄灭。

贴身侍女阿碧拿着犀角梳轻轻地梳着手中的头发，说道：“小姐，用不了多久你的头发就会长得足够长了，到时候盘起来可就更好看了。”

鱼长安还不熟悉于别人照顾她的生活，但她习惯于安静地等待，她向来都是如此等夜歌。自从她醒来后就极少说话，只坐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

流水般的侍从端了各式各样的首饰跟衣物，被一件件地装点在了鱼长安身上。

阿碧正了正镜子，笑着说道：“好了！小姐你看，多么俊俏的人儿啊！”

鱼长安看了镜子许久才确定那就是自己，嘴角不由得笑了。

“小姐高兴什么啊？也是，任由谁看到自己这般俊俏也会笑了吧！”

阿碧当然不会知道鱼长安在笑什么，鱼长安在想夜歌见到自己这样子也会吃惊吧，能让对方吃惊可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可鱼长安微微一笑后，便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不喜不悲。

阿碧拿起了一根簪子，轻轻地穿过鱼长安的头发，将盘起的发型固定住，笑着说道：“小姐，你看城主大人给你的‘雀金钗’，多好看啊！”

鱼长安微微低下了头，并不想看什么雀金钗。

阿碧很敏锐地捕捉着鱼长安的情绪变化，有些揪心地说道：“小姐，你要是真的有什么心事的话，可以跟阿碧说。阿碧虽然不能做什么，但也能给小姐解解闷，事情总闷在心里可不好。”

鱼长安看向跟自己同龄的少女阿碧，忽然问道：“明天在‘映雪台’有烟花表演吗？”

阿碧听到鱼长安说话了，心中一喜，立刻点头说道：“有！听说还很盛大呢！”

“阿碧，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情。”

“小姐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