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翦在此时才明白夜歌的意图，然而他做什么都已经晚了。

十六倍的心跳速率，直接将体内所有的血都从颈部的动脉迸射而出。身体其他位置的小伤口还可以通过控制肌肉收缩来止住血，这么大的动脉却根本收缩不住。

鲜血如泉，飞溅七尺。

秦翦鼓起的血管迅速干瘪，体表的红色也迅速地消退下去。无力的感觉从脚底向上蔓延，瞬间没过了双眼。

无论如何，秦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开启了十六倍速率的秦翦本应该强大无比，却也在一瞬间死亡。

巅峰，即低谷。

成也药剂，败也药剂。

砰！

秦翦倒地，再也不能起。

夜歌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马车。

“头儿？！”

夜歌跟秦翦的战斗太快，几乎没有人捕捉到了战斗的所有细节，他们只看到了缭乱的人影以及结果，那就是秦翦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警卫跟护卫全部将目光放在了夜歌身上，这时才想起他们手中还有枪。

夜歌却早已双手向后一背，抽出了两把红衣。

砰！砰！

两根枪管全部炸成了喇叭状。

暴雨般的霰弹让人无处可躲，就算护住了致命的位置也护不住其他地方，更何况此时的人们还处在深度的震惊与恐惧之中。

刚一开完枪，夜歌就再度向着腰间抽出了两把红衣！

砰！砰！

前两声枪响与后两声枪响几乎没有间隔，那些刚刚用圆盾挡住冲击准备还击的人当即被击飞。

砰！砰！

砰！

七枪红衣！

七响大炮！

完全废掉了剩下的所有人。

整条灞柳街，此时都染满了鲜血。

路过的恶人看到了这样疯狂的一幕，顿觉得自己渺小的如同一只蚂蚁，不敢出声，也不敢再看，蜷缩回了角落之中。

夜歌迈过一具具尸体，向着马车靠近。

身上沾满了鲜血，夜歌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鲜红的脚印。

黑夜正在从大街的另一头滚滚压来。

鲜红的血却迎着黑夜。

在听到枪声停止后，躲在报废马车后的君怀珏露出了头，看向夜歌。

换成是任何一个没有见过鲜血的少年，见到这样的一幕都会胆寒，君怀珏也不例外，他别在身后的手正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他强忍着恐惧。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你实在是太愚蠢了！”

“我就要看着你一步步接近我，在你以为终于要杀死我的时候，让你跌入深渊！”

“你，该死！”

夜歌的双手都在发颤，红衣大炮的后坐力太强，震得他十指发麻，甚至都不能紧握成拳，但他前进的脚步却无比坚定。

不管是谁来，今天君怀珏的命夜歌要都取了！

“影叔，帮我杀了他！”

悄无声息地，一个黑衣的人异常突兀地出现在了君怀珏的身旁。

夜歌顿时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

“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