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说了吗,我们监狱内出了叛徒。”
“搜集的遗骸我们检查过,袁洗心分明是被凌厉的剑气所杀!”白衣主教坚定有力地说道。
“上面不是写的清清楚楚,袁监狱长先是被叛徒重狙所伤,不料那子弹中藏有剧毒,袁监狱长又自负强大,陷入囚犯围攻,最后毒发身亡。袁监狱长素来心狠手辣,跟囚犯多有仇怨,其中有个会用剑的囚犯将袁监狱长的尸体给分了。”使徒司不耐地说道。
“倘若人还活着是被剑气杀死,修行者体内的元气必起反抗,伤口虽然看起来平滑,实际却犬牙交错,犹如锯齿;若人死后被剑气所杀,修行者体内元气散尽,伤口才是真正的平滑。”白衣主教冷声说道。
使徒司编造的故事虽然缜密,但也料不到昊天神教有如此多的手段。自知被人拆穿,他便两眼一翻,不准备再说一个字。
“杀死袁洗心的是张麻子?”
使徒司心神一动,全然明白对方是冲着谁来的了,却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而使徒司的神情微妙变化也被白衣主教尽收眼底。
“暴乱之际,又有谁看得清、记得住?”
“外面的字也是张麻子所留?”
“什么字?”
使徒司虽然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但那名白衣主教却好似得到了答案。
“张麻子暴乱当天就离开了无定监狱?”
“他是直接横渡无定河离开的?”
使徒司跟简亦繁商定的计划明明密不透风,但眼前这位白衣主教好似目睹了全程一般,将所有的关键问题都问了出来。
白衣主教盯着使徒司,说道:“你知不知道张麻子本名是什么?”
“不知道!”使徒司不知怎么,便脱口而出了答案。
“我们的问题问完了,告辞。”白衣主教问了所有想问的问题,便不再耽搁,立刻转身下了塔楼。
使徒司站在原地,手心全是冷汗。刚才那段时间,他不知怎么的,心神完全被对方控制,到最后竟然都无法独立思考,对方问什么便答什么。
“这便是昊天神教独有的‘摄心术’吗?当真可怕!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一九二一吗?”
白衣主教三人登上了飞艇,低头向下望去。
“没想到我们还是晚来了一步,让他逃了。”
“无定监狱的这帮人也实在是太废物了,竟然会让一群被海枯石绑着的人发动暴乱,还让人跑了!”任由谁来看,这场战斗都显得如此离谱。
白衣主教轻笑了一声,说道:“三个多月前在洛川要塞的时候就可以强杀韩罗刹跟楼主教,以他的成长速度,现在杀穿这座塔楼也不是问题。”
“这人的成长能力这么恐怖?”
“恐怕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恐怖。”
“那岂不是绝不能任由其成长下去?可惜这次没能抓到他。”
“无妨,此处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寒烟镇。”
飞艇起锚,准备返航。
白衣主教看着塔楼上被遮盖住的那四个字,不禁念了出来。
“一九二一!张麻子——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