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去看看吧。”夜歌向前迈进。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破开第一关的？”梦轻花追问道。

“既然仙葬的三关不是为了阻挡人的，是为了选拔人的，那么就要明白它要选拔什么。记不记得，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的感知在被压缩。”

“这一关选拔的是感知？”梦轻花疑惑地问道。

“说的更准确点是对第一境界知空的选拔！眼睛看到的位置，耳朵听到的声音，鼻子闻到的气味都可以成为方，感知到的元气变化也可以成为方向。我们都知道要向那座山走去，但又有谁能够感知到那座山？”

“难道你感知到了？”梦轻花惊疑地说道。

“没有。只不过感知那座山便是此关的提示。假如在感知被压制的情况下拼命地扩展自己的感知呢？”

“难道你感知到了方圆万米之内的东西？”梦轻花同样不能够相信。

“还可以更远。”夜歌平静地说道。

“万米？！”罗弄谋忍不住质疑。要知道使用元能枪的感知比普通的修行者都要强上一些，即便如此，也少有人能够感知到千米外的东西，更不用说将感知覆盖千米的范围！

“所以，你找到了门？”

“这一关里，没有门。”

“别那么啰嗦了，你直接说自己是怎么找到的不就完了吗？”施无法暴躁地说道，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一句。

“傻大个，我第一次觉得你说的话有理！”梦轻花赞叹道。

“关键就是‘须弥芥子，无始无终’这八个字上。可以将我们之前所处的位置理解成一个大阵，我们在动，大阵也在动，甚至远处的景象也在动。不论用什么法子，都不可能触及到这个边界，或者说都走不出这个大阵。这个大阵无边无际，无始无终。”

“至于‘须弥芥子’这四个字，需要简单地举例说明。一滴水，对我们来说无比微小，但对尘埃来说浩如烟海。一滴水同样可以是一片天地，而对我们来说广阔的天地在别的生灵眼中或许也不过是一滴水。须弥无限大，芥子无限小，但二者并没有不同，不同的只不过是参照罢了。”

“这座大阵对我们来说确实无边无际，永远走不到尽头，但其实也不过是在方寸之间罢了。只要感知可以无限地放大，那么大阵便无限地小。”夜歌当然不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一点，他是已经尝试了无数遍后才得出的结论。

“只要看破了这一点，那么当感知触碰到这座大阵的界限时，这座阵便成了泥丸，一步便可迈出，大阵便破了，我们这一关就算过了。”

施无法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实则再将他抛到无涯彼岸里，他还是出来。

梦轻花想了片刻才勉强想明白，倒是罗弄谋在夜歌解释过后便明白了，只不过他更明白的是想要做到这一点有多难。

“就算不用确切地感知四周的一切，只是单纯地向外释放自己的感知，这世上真有人可以将感知覆盖万米？！”

夜歌确实做到了，但他也不是没有付出相应的代价。

轰隆——！

巨大的石门被推开！

洪荒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