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内心再坚定，也不可能听不到别人的言语，更不可能无视摆在眼前的事实。失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永远的失败，又有谁还可以坚信自己一定能赢回来。

当面对绝世魔王时，施无法虽然愤怒，但心中仍旧对自己充满着怀疑。

能赢吗？

我连第二层都没有打进去过，我能赢第三层的人吗？

“还没战，你就已经输了。”夜歌平静地说道。

施无法不再愤怒，想要站起来的身子又缓慢坐下，再到躺下。

“我输了。”

施无法终于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夜歌站起身，走到施无法身边，伸出了手，无比认真地说道：“以后，你不会再输了。”

施无法看着夜歌的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我相信你能赢！”

施无法愣住了，他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夜歌。

在修罗斗场的第一层所有人都相信施无法会赢，但他每次挑战第二层的时候又有谁会相信他能赢？

没有人相信施无法能赢，就连施无法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赢。他绰号叫“疯狗”，每一次却都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但现在，夜歌相信。

施无法伸出了手，被夜歌拉了起来，发誓一般地说道：“我一定会赢！”

夜歌拉起了施无法，看向梦轻花，说道：“你跟那人有仇吗？”

“血海深仇！”梦轻花冷声说道。“我们全族都死在他的手中！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夜歌并没有追问梦轻花事情的经过，只平静地说道：“我们都会帮你，直到你亲手报仇。”

梦轻花看了夜歌一眼，低下了头，默默地想着如何复仇。

至于罗弄谋，夜歌并没有多说，只是看了一眼六合归墟，他答应罗弄谋会帮其完成六合归墟的最后一步，那他就一定会做到。

“你们休息，我帮你们守着。”夜歌说道。

众人之间，只剩下了风声。

吴游并没有睡下，他坐到了夜歌的身旁，缓慢地点起了一根烟。

“施无法他们之所以能够闯过去，是你出手了，其实是你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我之所以能够活下来，也是因为你在最后的关头给了我元气。”夜歌平静地说道。

吴游只是静静地抽着烟，也不说话。

“你到底是谁？”夜歌忽然转头看向吴游。

“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来仙葬到底是为了什么？”

“活命。”夜歌并没有避讳这个问题。

“除此之外呢？”吴游也看向夜歌，目光丝毫不躲闪。

夜歌看着吴游，一字一顿地说道：“除此之外，还有——杀了昊天神教的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