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轻花捂住了嘴，那只手捂住的不知道是恶心还是狂笑。

“这碗，留给老大吧……”施无法咧嘴笑着说道。

“已经到了三十七阶了吗？”罗弄谋望向高台，震惊地说道。

“这才是老大第三次登上高台吧！”

“真的能登顶吗？”

……

哒！

夜歌再一次地抬起了脚，然后艰难地落到上一个台阶上。不过是上了一个台阶，却好像是跨过了一座山。

一只脚落定，另一只脚缓缓离开下面那个台阶，整个身体向上移动。

咯——吱——

夜歌甚至能够听到自己体内血肉与骨骼之间的摩擦声，四面八方涌来的巨大压力几乎禁锢住了他的身体，使得他挪动一寸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力量。

“无生涅盘！”

心脏的跳动成了机器般的轰鸣，奔涌的血液如同一头头桀骜的怒龙，撑着夜歌的身体。

哒！

夜歌完全站在了第三十七阶上。

现在的夜歌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紧靠着意识驱动着身体。

还要再继续向前？

夜歌弯下了身子，捡起了地上一块令牌，极为缓慢地向后退。

比起向上攀登，退下来无疑更加凶险。向上的时候人有一股气，可以撑着自己向前，但向下的时候，这股气便不复存在。一旦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丁点不稳，那么一样会被恐怖的压力直接压死在台阶上。这里留下的大部分骸骨，都是在准备离开时留下的。

用了跟攀登时一样的时间，夜歌退出了高台。

在原地站了许久，夜歌才恢复了行动能力。

“给，这次是好的。”夜歌将令牌递给了梦轻花。

梦轻花接过令牌，高兴无比地说道：“谢谢老大！”

哪怕只是几百年前的一块破布，对梦轻花来说也拥有着极大的研究价值，更何况夜歌拿回来的这块令牌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施无法殷勤地走了过来，端着那碗吴游调好的药汁，递到了夜歌的面前。

“老大。”

“什么？”

“哭丧脸给弄得药，药效贼好，我刚才都试了。”施无法笑着说道。

夜歌看着施无法，说道：“你怎么有点不对劲？”

“哪有什么不对劲？”施无法憋住了笑。

夜歌接过了碗，看了一眼里面的液体，说道：“你喝过了？”

“恩恩。”施无法拼命地点头。

夜歌端起了碗，送到了嘴边又放了下来，说道：“你真的喝了？”

“恩恩。”施无法充满期待地点头。

夜歌放下了碗，笑着说道：“他早就告诉我了，这是用来涂的。”

“什么？”施无法愣住了。

“哎……”梦轻花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罗弄谋直接瞪大了双眼，大声喊道：“什么？！这不是喝的，是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