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无法一拳轰杀了袭来的巨兽。

砰！

血肉飞溅，糊了施无法一脸。

施无法大手一刮，将破碎的血肉甩飞，说道：“实物吗？”

吴游也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碎肉，说道：“确实是实物。”

“所有的都是实物吗？”罗弄谋一眼望去，怪物无边无际，汹涌成潮，向着他们所处的位置席卷而来。

“嘿嘿！越多越好！”施无法大笑一声，抽出他的那两把巨斧，将其舞成风车，直接冲了进去。这样的环境，正好可以磨练他的战斗能力。

“不应该是真的，第二关名为‘森罗万象’，眼前所见都应该是假象才对。”梦轻花说道。

“破解这一关的关键是什么？”

“相由心生，万法皆灭。”梦轻花说道。“看起来是很好理解的，只要我们不去想，这些都应该不存在才对。”

“是不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扰乱我们的判断？”罗弄谋甩手一枪，将袭来的怪物轰杀，思索着说道。

“不像。”夜歌简单地说了两个字，跟上了施无法的步伐。

无论是谁陷入到无边无际的围攻之中，最后都会耗尽体力而亡，夜歌他们绝不能失散。

“怒目金刚身！”

不知不觉中，施无法已经杀出了千米的距离。

涌来的怪物体型越来越大、越来越怪异，其实力也越发强横，已经不是施无法一斧子能够劈开的了。

“正好练练老子的斧子！”施无法愈发狂热，直接跳入到了怪物浪潮之中，肆意地挥洒着自己的力量。刚刚接受荒殿的传承，他太需要战斗来磨练自己，从而跟传承完美地契合在一起了。

“如果真能杀穿此处，对他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夜歌看着施无法说道。

“傻大个也太鲁莽了。”梦轻花说道。

吴游还在捏着那块捡来的碎肉，目不转睛地思索着。眼前的东西是实物不假，却总有点怪怪的地方。

“如果无涯彼岸是考验知空，那么森罗万象就应该是考验洞虚。”夜歌说道。

“考验洞虚？”

“洞虚境的真义是什么？”夜歌好似是在自问。

“洞破虚妄。”罗弄谋说道。他已经踏入洞虚境近十年的时间，自认对其理解并不浅。

夜歌摇了摇头，说道：“未必。”

如果洞虚境的真义就是如此的话，夜歌早就参悟了，而他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却没有参悟明白，这就证明洞虚境根本就不止是如此。

“知空境的真义又是什么？”吴游忽然出声问道。

“正如轻花所说：须弥芥子，无始无终。天地万物，皆可感知。”夜歌说道。

吴游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过一个古老的传言：任何一个境界修行到极致的人，都可以站立在这个世间的巅峰。所谓境界，不过是一个对元气狭隘的衡量方式罢了。能够参悟真义的人很少，能够参透的更少了。”

梦轻花不由得多看了吴游一眼。

“洞虚，远不止‘洞破虚妄’这么简单。”夜歌说道。

砰！

恐怖的气浪传来！

施无法正在跟一头山岳般的怪物搏杀。原本体型壮硕的施无法，此时却渺小的犹如蝼蚁一般，就算能够对那头怪物造成伤害，对怪物来说也无关痛痒。

施无法舍弃了双斧，一跃而起，朝着怪物的膝盖轰出上千拳。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