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陵光大主教颁布的命令，凡是进入天机城的人都需佩戴此令牌。”

“原来如此。”

“现在你要怎么证明你是我们的人？”

“我无法证明，我就是——夜歌！”

——

青铜大门打开之后，执明大主教一眼向着通道望去，只看到了一个蜷缩在角落之中的身影。

“你是谁？”执明大主教瞬间来到了少女的身旁，声音如雷，直贯心魄。

少女浑身都在颤抖，十分畏惧地抱着双膝，将头埋在怀中，低声啜泣着，不敢说话。

“圣女吗？”执明大主教看出了少女身上的衣着，细细打量着，突然喝出一声，声如惊雷。“你是天行军？！”

在贯穿心神的声音下，少女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整个身子躬了起来，直接僵住了，在不知僵了多久后才重新颤抖起来。

“呜——呜——呜——”

啜泣变得断断续续，少女的呼吸断成了一截一截，仿佛因为恐惧而哭泣地不能平稳地呼吸一般。

执明大主教看着少女，略微一思索，将其一手抓了起来。

“你不是天行军？！”

少女目光涣散，脸上的惊恐显露无疑，想要挣扎却没有半分力气。

“真的不是吗？难道猜错了，她就是一个遗失在天机城的圣女？”执明大主教心中不禁起疑。

倘若眼前是其他人，执明大主教有一百种方法让对方说出实话来，可眼前的是一个柔弱的圣女，这是属于教皇的人，在仙葬已经关闭的前提下，任何一个圣女都是珍贵无比的，他不能在无凭无据地前提下让对方受到伤害。

执明大主教盯了片刻，缓缓地松开了手，在少女的背后轻轻拍了拍，一股柔和的劲气让少女重新均匀地呼吸起来。

“倘若她不是放走夜歌的人，那么谁会是？可她的体内没有半点元气波动，普通人又怎么可能闯进‘户枢’？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到这里？不管怎么样，不能将这位圣女丢在这里。”

执明大主教打定了主意，用柔和的声音说道：“跟我走，或者在这里饿死。”

少女恐惧了很长的时间，终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执明大主教便向前方走去，说道：“若是走丢了，你就会死在这里，你还这么年轻，你应该也不想在这样暗无天日的通道中死去才对。”

少女好像听进了执明大主教所说的，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你的活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成为昊天神教的圣女！”执明大主教轻声说道。

少女低头前进着，偶尔还是会啜泣两声，好似在感叹自己悲惨的身世。

执明大主教突然停了下来，惊声道：“夜歌？！”

少女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僵，然后受惊似地停了下来，抬头向前望去，可眼前除了执明大主教，再没有任何的人。

“果然！”执明大主教盯着少女，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救走夜歌的果然是你！刚才你的反应就已经暴露了一切！”

少女看着执明大主教，眼中的泪痕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澈与坚定。此时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柔弱无助、只会哭泣的少女，而是内心坚定、一往无前的鱼长安！

“是又如何？凭你，抓得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