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去穷举室？”闻人有思一边走一边问道。

“柯争朝点名要你当他的助手。”

“当他的助手？”闻人有思瞪大了眼睛，目光里面有着溢出来的兴奋。“天才的柯争朝前辈竟然要我当他的助手？这是真的吗？！”

“不用那么大声，是真的。”

旁边的杂工听到这个消息后，如遭雷击，皆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反应过来。刚才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将他们的嘴脸一一刺穿，露出血淋淋的丑陋。

唯有默不作声，将这一切都深深埋藏在心底，将其彻底忘记，众人才能重新开始这无比枯燥的生活。

闻人有思一路上兴奋地问着问题，管理人员则极富耐心地解答着一切。哪怕闻人有思是个弃民，只要成为了柯争朝的助手，其职位也是要比普通工作人员高的。

“为什么柯争朝前辈会选我这样的人当助手？”闻人有思怀揣着这样一个疑问，推开了穷举室的大门。

柯争朝没有回头，还在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公式，说道：“闻人有思吗？过来看看。”

闻人有思急忙走了过去，站在柯争朝的身后，认真地看着那挂满了墙板的字符与公式，一时间脑子有些混乱。

柯争朝看了一眼后，便走开了，说道：“算出答案来。”

闻人有思就这样一直站着，站到他的眼睛都无法凝聚出焦点。

“算出来了吗？”柯争朝一边忙着手上的事情，一边问道。

“没有……不过我大致上估了一个数，应该是百万级的……这里面有七个公式我没有看懂，还有一些步骤不懂……”闻人有思有些惭愧地说道。

“还不算太笨。”柯争朝转头看向闻人有思。

闻人有思看着柯争朝，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情，他没有想到柯争朝竟然这么年轻，看上去甚至比自己还要小。

“今后你就跟着我做事情好了，我不需要一个蠢蛋，我需要的是得力助手。”柯争朝颇为严肃地说道。

“我一定做到！”闻人有思发自内心地说道。“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问。”

“为什么要选我？”闻人有思问道。

“不是我选的。”柯争朝直爽干脆地说道。

“那是谁选的？”

“一直跟我差不多的人选的，他点名要你来代替他。”

闻人有思微微一愣，脑海中迅速地闪过自己认识的人，却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可以跟柯争朝差不多的人。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不久前认识的那个夜歌。

“愣着干什么？过来算这个！”

“好！”

闻人有思立刻跑了过去，不知疲倦地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