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非常诧异,这消息他也没告诉伊辉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伊辉此刻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哎。王兄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王守仁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就是这个意思。
“王兄,冀兄,你们真是害苦了我啊。要不是小弟机警,恐怕过些时日,我夫妻俩就要和王兄天人永隔了。”伊辉做出一副后怕的样子,看的王守仁是心头一紧。
“怎么回事?伊兄何出此言啊?”
伊辉摇了摇头继续问道:“王兄想去找小弟落脚的那个小岛,是不是走了锦衣卫的路子?”
王守仁没想到伊辉竟然了解的这么清楚。让他大感意外,但他也没急着问原由,回答到:“不错。确实走了锦衣卫的路子,毕竟锦衣卫也身兼谍报的差事。又锦衣卫出面去与水师沟通,比老夫去要强。”
伊辉点了点头,又转头向冀元亨问道:“冀兄,你是不是喝醉酒后无意中把红楼梦作者是何人透露出去了?”
冀元亨进来后一直就没有说话的机会,现在伊辉一开口,问的就是一个让他尴尬的问题。
王守仁也是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冀元亨。冀元亨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好像,好像,是曾经说过那么一次。”
伊辉听后,突然站了起来:“王兄,冀兄。你们可是害惨了我啊。虽然你们都是无心之失,但却把我夫妻二人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王守仁这时也不淡定了。联想到昨夜收到的传信,便也对伊辉的话信了几分。
“伊兄你慢点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师徒二人如何害你了?”
伊辉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胡广全伪造的那封信递给王守仁:“王兄,你先看看这个吧。看完我们在细说。”
王守仁结果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片刻后,王守仁不可置信的把信件还给伊辉说道:“这。这怎么可能?这信中所言竟然如何荒谬。”
这也难怪王守仁会感到荒谬,要说伊辉和临州卫的陆千户有勾结,那是打死王守仁也不会信的。
伊辉的底细这一个多月王守仁也摸的差不多了。毕竟船上的那些渔民那么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有心去查,基本都能清楚当时的情况。
如果真按信中所说,这伊辉和陆千户要是认识,还是一伙的。那又怎么解释伊辉他们会流落在那个岛上的?更何况夏文雨这个人就是个硬伤。谁出门办事身边还个女人啊。这不是找死吗?
伊辉苦笑道:“王兄也知道荒谬了?呵呵,不得不说,这锦衣卫还真会玩啊。你要是知道了他们想要对我夫妻俩的计划,你就更会觉得荒谬了。”
接着伊辉便把昨夜在胡广全那里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王守仁听。
听完整个事件啊,王守仁愤怒的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没想到堂堂锦衣卫千户,为了内斗就能如此罗织罪名,陷害无辜。”
伊辉摆了摆手道:“他们内斗不内斗的小弟管不着,但现在的情况是,这是摆明了要我夫妻两去死。王兄,这祸事说到底还是你惹出来的。还有你,冀兄,要不是你酒后胡言,又怎会让锦衣卫轻易的找到我们?”
冀元亨此刻也说不出话来,虽然这事其实和他没什么太大关系,锦衣卫要找伊辉他们,有没有冀元亨都能找到,无非就是世间慢点罢了。但现在这事毕竟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伊辉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至少也要让他背负一点责任在身上,否则接下来的谈判筹码怎么会够呢?
王守仁闻言,很是恭敬的给伊辉行了一礼:“伊兄,这事确实是老夫做差了。老夫实在没想到锦衣卫中会出现如此丧心病狂之辈。”
几人正聊着,夏文雨这时才姗姗来迟,王守仁见到夏文雨出来,又转身对这夏文雨赔罪道。
“小妹,为兄这次牵连你夫妻二人了。还请小妹原谅为兄。”
夏文雨闻言只是微微一笑,疾步上前虚扶起王守仁道:“兄长说的什么话,这事其实真怪不得兄长,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要是有人执意要加害我等。我们就算想妨也妨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