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说张先生在特意为那些探子们开脱。而是说的全是事实。张天师什么身份?出门不打伞就算了。还偷摸着走。这尼玛谁能想到?
赣王闻言,神态略微缓和了一点。要真要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很难预防。毕竟张天师一身道袍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这突然要是该穿便装,还真一时反应不过来。
“便装出行?你们既然不知道天师离开。为何又能知道他是便装出行?”赣王疑惑的问道。这说法不是自相矛盾吗?
此言一出,张先生立刻跪了下来,说道:“还请王爷恕罪。那些探子不是没见到张天师离开,而是见到了张天师离开的车驾没有认出来。”
“当他们得知天师离开龙虎山后,便开始复盘往日天师府观察到的一切异动。最后有人想起。确实在三日前有两男一女同时离开天师府。这三人离开天师府的马车普通之极。根本就不会让人联想到天师身上去。再加上那人也没近距离见过张天师,因此才造成如此大的疏忽。”
“哼。人都走了。你现在才来禀报又有何用?这就是向本王做的保证?”赣王可不管那么多。事情我交到你手上了。办砸了就是办砸了。不要跟我找那么多借口。
“学生该死。学生该死。学生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张先生也不狡辩,他知道,这个时候老老实实的认错就行,要是继续狡辩,那下场就不好说了。
“该死,该死。差事办砸了就个个喊着该死。可本王却没见你们一个去死的。呵呵。真当孤王老了不成?”赣王此言虽然说的语气平静,可话中暗藏的杀机任谁都听的出来。这些天天喜欢该死的家伙,不就是一种变相的道德绑架吗?
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道德绑架这个概念,可这种不爽的感觉,赣王去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学生自知此次过失责任重大,也不敢推诿。只求王爷暂留学生有用之身,好为此事将功补过。学生得知消息后,便立刻命人追查那辆马车的下落。那天师的车驾似乎并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一路走的都是官道大路,因此很容易就被学生查明了方向。”张先生也知道要是不说点有用的东西出来,赣王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果然,听见张先生后面这番话,赣王脸色才好看了一点:“那他们现在所在何处?”
“庐陵。”张先生说出了一个让赣王非常忌惮的名字。
“庐陵?”赣王旋即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个地方他可是太深刻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绕不开这个地方,现在天师又悄咪咪的跑到这里去。这要是其中没有点什么猫腻。他都不相信了。
“你是说?张天师去了庐陵?”赣王走上前问道。
“是的。就是庐陵。这点学生可以保证。”张先生一脸肯定的说道。
“你起来说话。”赣王朝依旧跪着的张先生说道。
“谢王爷。”张先生起身。但起身后始终躬着身子。
“他去庐陵干什么?他现在在庐陵什么地方?莫非?他是去见王守仁的?”赣王问道。
张先生摇了摇头:“天师并未去见王守仁,甚至他都未曾进城。他在城外的渡口处就失踪了。”
“失踪?什么意思?”赣王这次没有急着发火。而是认真的问了起来。
“据探子来报,天师下了马车之后,便在庐陵渡口上了一艘扁舟。探子连当时摆渡他们的船家都找到了。那船家告诉探子,说他们三人乘船在禾江中途一片荒地就突然下船了。船家放下他们后,便就离开了。之后,我们的人就再也没有查探到天师的下落。所以到目前为止,只能说是失踪了。”张先生把探子所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赣王闻言若有所思:“有意思。三个大活人竟然就这么始终了?你说他们一行是两男一女。另外那一男一女又是何人?”
张先生摇了摇头:“学生不知。有探子虽然也曾瞥见那两人一眼。可都是生面孔,并不认识。唯一的情报就是。那两人也都是便装。就连是不是道士也无从分辨。”
“可曾派人去他们下船的地方查探过?”赣王一下就看出了问题的重点。
张先生点了点头:“查探过了。可并无所获,若那船家没有说谎的话,那里真就是一块荒地。除了一地碎石,再无其他。与那处图滩最近的村子,都有十几里的距离,学生自今也想不明白,他们三人为何要在那里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