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主既然知晓,还是不要难为我们的好。”,朱枳砚满脸歉意的开口。
赵一鸣摆摆手,“我也不是非要你们说,只是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不是?”
“既然你有不能开口的理由那我自然也不会强迫,告辞。”
他抬步朝着楼上的阁楼走去。
朱枳砚轻叹一口气,“讲话真是太辛苦了。”
“这次阁主降临以后便开始了对各地万宝阁的整顿,我的清闲日子怕是到头了。”
“只希望这些拍卖会早点儿结束,只求别让我再看见那几个孩子了,头痛的很呐。”
他摇头晃脑,垂头丧气。
“小姐,我们去哪啊?”,莲儿抱着金银花的手臂晃晃悠悠的开口。
金银花环顾四周,发现不少人都在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她,眼中的贪婪和欲望根本不做掩饰。
“这位……”
“滚!”,冰冷的寒气从金银花身上浮出
那人刚准备走上前同她搭讪,话还没说完便被金银花的气息给冻得直哆嗦。
他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
莲儿看着他那慌慌张张的背影也是打了个寒战,“真冷。”
不知她说的是金银花身上的气息还是她这个人。
这个面若冰霜的姑娘一把拉住莲儿的手就朝阁楼上走去,还专门挑了个在金景行对面离他最远的位置。
“哈哈哈,诸位安好。”
一声大笑由远及近,转瞬之间便来到了会场之内。
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上正冲着台下的诸位抱拳行礼。
这人的出现也使得无比沉寂的拍卖会恢复了些生气。
不少人在看清那人的长相之后都是毫不迟疑的站起身,就连坐在阁楼之上的各位家主也同样不例外。
阁主朱枳砚也是亲自现身站在人群中。
这些个权贵少爷全都放下了尊严起身抱拳。
有外来人不明白这人的身份但看到几乎所有人都站起来了索性他们也跟着站起。
这一下子万宝阁拍卖会中全部人员皆是对着那人行礼。
“拜见城主大人。”
有些人脸上终于释然。
也是了,放眼整个洛邑城,恐怕能让诸位家主和这些家伙全都恭敬拜见的怕是也只有那城主大人了。
不过如此多站起的人中却同样有例外,就比如稳稳坐在阁楼之上的金银花和莲儿。
本来金银花也是要起身的,可却被莲儿拦住了。
“他凭啥值得我们这么多人站起来恭迎他,就不站,我看他能怎么样。”
拗不过莲儿,金银花只得陪着她坐下。
许崇贤环顾四周很是满意,可很快他就发现了在二楼的阁楼之上用人并没有给他面子。
他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可当看到那阁楼上坐的是谁之后,他的眼皮索性跳了起来。
好巧不巧就对上了莲儿那双气的要吃人的眼睛,他慌忙的转过头去对着众人开口:“诸位不必行此大礼,我今日也只是一位客人,不必当我是城主。”
朱枳砚再拜,“城主大人亲临,我万宝阁当真是蓬荜生辉。”
许崇贤谦虚道:“哪里哪里,朱兄可言重了。”
有人调侃道:“没想到这次竟然连城主大人都来了,看来这地契是没我的份儿了。”
“哈哈哈哈,谁说不是啊,不过今日花了这么多钱就算买不到地契也是值了。”
此话一出顿时响起无数附和。
在金银花看不到的地方,莲儿正对着许崇贤咬牙切齿,这个口中洛邑城最弱的家伙竟然还有如此地位。
明明她都没有的!
越想越气的莲儿甚至有直接冲出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许崇贤为何先前别人不明白她怎么可能不知?
万宝阁发生如此大的动静,最后甚至连他这个堂堂城主都远遁而出,而作为这些异象的罪魁祸首,万宝阁,他自然是按捺不住好奇的。
不过他实在是没想到莲儿竟然也在这里,现在的许崇贤只期盼着台下的众人不要再奉承了,因为他已经感受到背后有双眼睛盯住他了。
“城主大人,你的手臂……”
阁楼之上的赵一鸣开口,他的目光始终都定格在许崇贤那空荡荡的左臂,空洞的袖口随风飘动。
那里空无一物!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看到了,心中的震撼早已盖过了理智。
洛邑城的城主竟然无故被人砍下一臂?!
这种事情放眼整个城池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这个啊。”,许崇贤摸着那空荡荡的袖口凄惨一笑,“玩儿的有些过头了,遭的报应。”
赵一鸣满脸是严肃,无形的危机感笼上心头。
能废去城主一臂还能让他毫无半分怨恨的人该是一位怎样的存在?
一位让他许崇贤都心服口服的人。
赵一鸣自问还没有见过那种存在。
“不知城主大人可否说说?”,金景行起身,脸色不比赵一鸣好一点儿。
“不不不,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许崇贤连忙摆手好像很是抗拒这个话题。
“你们不用管我,我就是随便看看的。”
他同样朝着阁楼之上走去,找了个紧挨着金景行的隔间落座。
不为别的,就为这里离的莲儿第二远。
要不是第一远的地方被金景行给占了,他早就去了。
落座后的他眼看着拍卖会还不准备开始,尽管十分疑惑可他却不打算去问。
他第一时间闭目养神什么都不再过问。
一时间拍卖会再度陷入沉寂,金景行细心的发现他们好像都在等待着什么。
明明距拍卖会真正开始的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可他们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耐,反倒是有些兴奋在其中。
强忍着心中的好奇他闭上眼睛,反正很快答案就会揭晓的。
王尧山见如此没趣同样也是闭上了眼睛,只是没过多久隔间内便鼾声如雷。
只是这可苦了王元曷,他满脸生无可恋的倒在座位上,脸上甚至有些苍白。
莲儿倒是没管这么多,依旧叽叽喳喳的对着金银花说着什么,不时还惹得金银花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