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袁天明满脸惊愕的指着自己发问。
他自己的身世他能不清楚?从小就在那块儿院子里长大的他又怎会记错,又怎会是王尧山口中说的那世家的幸存者。
对上袁天明迷茫的眼神王尧山只是淡淡的开口:“就是你。”
“额……前辈,你怕是搞错了吧?我这兄弟从小就是在原来那处酒楼住着的,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地契落到了金家主手中罢了。”
“我们此番前来也正是为了那地契而来,只为了能让我兄弟回家而已。”,秦烨苦笑着面对王尧山解释道。
王尧山看了秦烨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他微微摇头,“我没有说错,你这兄弟确实就是那二流世家唯一的幸存者。”
他缓步走到看台中央,朱枳砚似乎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于是便侧身将位置给王尧山让了出来。
王尧山站定,“那座二流世家想必不少人都是熟悉的。”
他神情正色道:“二十年前的袁家。”
袁天明指着自己的手指一颤,不知为何他的心在王尧山话音落地的那一刻竟无比的刺痛。
他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王尧山继续开口,他看着秦烨讲出了他们没看到的一面。
“你说的确实没错,袁天明记忆中确实就是在那处地方长大的,陪同他的只有一个没几年便上吊自杀的爹,还有一个凶狠恶毒的晚娘以及一位风烛残年的爷爷。”
说到这儿王尧山罕见的卖了个关子,他挑了挑眉头发问,“可对?”
秦烨没有说话,只是他那渐渐攥紧的拳头似乎已经是回答了。
王尧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自顾自的开口:“你的晚娘一直在你爹死后才露出这隐藏了许久的真面目,她总是打你,不给你饭吃。”
“你爷爷年龄太大也无法反抗,为了让你少挨打他每次出去捡垃圾都会带着你,给你讲故事,给你数星星。”
“就这样过了没多久,你晚娘被有钱人家看上,跑了。”
“跑的时候还带走了家里的所有之前的东西,包括这张地契。”,王尧山抬手指了指那静置在案上略微泛黄的一张白纸开口。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阁楼之上那属于金景行的位置一副先知模样,“看上你那晚娘的有钱人,正是面前这位金家家主。”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甚至不知道该看向谁。
“原来这酒楼先前就是那人住的地方啊?”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一层故事。”
他们听的津津乐道,完全就是当一个故事。
可有些人显然是无法当故事听听罢的。
秦烨和袁天明震惊的是为何王尧山会如此清楚袁天明小时候的一切。
清楚到他的晚娘为什么离开,离开的时候又带了什么,他和他爷爷无家可归之后住在哪里包括他的爷爷如何死的他都无比的清楚。
好像这些事情都是在他的监控下进行的罢了。
还有便是金银花,一直未曾发言差点儿就被忽略的她一下子站起了身。
原来金景行娶的那女人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极其强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金银花忍不住的唾弃,唾弃她爹,唾弃那女人。
所以他金景行就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妻子奄奄一息的时候也不管不问?
她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更加冰冷了,道道凛人的寒气从她周身浮现而出。
那处小隔间内的所有东西几乎片刻间便全部都被冻成了冰块。
冰寒之气不减,在隔间内弥漫。
墙壁之上浮现出道道晦涩难懂的神秘符文,符文亮起之后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不断和金银花体内的那股寒气抗争。
最后符文上金光大闪将金银花包裹在其中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莲儿静静看着这一幕她站了好久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本翻出的手掌悄无声息的收了回去。
待金光散去之后金银花周身再无半点儿波动,平静的像个普通人。
她脸上平静的可怕,阴沉的好像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袁天明站在原地呆了好久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他立刻充满警惕的看着王尧山,“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任谁被一位陌生人完完整整的说出自己小时候的日常恐怕第一时间都是震撼交加。
而震撼过后便是深深的恐惧。
就好比他的童年一直都是在一群人的监视下进行的,好像一头只供人观赏的野兽。
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他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他双拳紧握肌肉缩紧,有些忌惮的看着台下中心那健壮的人影。
王尧山收回和金景行对视的眼睛,转头面对着袁天明,“我为什么会知道?”
“或许不只是我,在坐的诸位家主都是知晓的。”,他大手一伸分别指向金景行和赵一鸣。
三位世家家主都知道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