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狻猊香炉被静置在地上不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充斥整座屋子。
秦烨以及袁天明全都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一个晚上,三个人,一个奇迹。
出手的只有他们三个大老爷们,袁天明觉得念念姑娘身为女流之辈本就不适合做这种工作,况且这地契还是被人家给拍回来的。
这要是再让人家干活岂不是不像话?
因此于念礼也没有拒绝,而是搬来一个秦烨收过来的小板凳坐在那里嗑着瓜子静静地看着他们三个忙活。
于念礼终归是第一次看到人家盖房子,好奇心旺盛的她忍不住的这里指挥一下那里指挥一下的。
秦烨也只能由着她,念念姑娘指哪他跑哪,所以他的腿都快跑断了。
“我……我已经感受不到我腿的存在了……”,秦烨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六也搬了个凳子和于念礼坐在一起乐呵呵的看着躺在地上那两个家伙。
他现在可是能和五品掰掰手腕子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费神耗力。
忙活了一天的他依旧是精神满满。
“你们这也不行啊,根本就不持久。”,小六神采飞扬的开口。
袁天明艰难的撑起身子咬牙切齿,“我怀疑你的话不正经,但我没有依据。”
“怎么就不持久了?”,秦烨自然是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凭直觉就知道六叔肯定在说他们只一会儿便累的喘不上气了。
不服气的他心身俱疲,可嘴却硬的很,“我很持久的。”
“噗嗤。”,屋子里除却于念礼和秦烨,剩下的两个大老爷们都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是是,你持久的很。”,袁天明趴在地上赞同的点头。
小六也是冲他伸出一个大拇指表示赞叹,“说的对,没说你不持久,我说袁天明呢。”
“……”
笑声戛然而止,袁天明脸色变幻莫测。
上一秒还是欢天喜地乐呵呵。
下一秒便成愁云惨淡气呼呼。
“怎么还扯上我了……”,他的心里不满的低语。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的心里却是充满了感激。
不予言表。
袁天明始终躺在地上没有起身,感受着那冰凉的温度可以使得他保持清醒。
曾多少次午夜梦回那年冬日,不知道老头儿把钥匙交给他这一动作在他的脑海中重温了几遍,几十遍甚至是几百遍。
浮现往昔岁月,几度愁苦上心间。
心中那些消散的,再现的,都不过是些沧桑的岁月和流年。
只愿明月长存,心静即安。
那些我们自以为走不出来的,自以为挺不过去的。
且再回头看。
轻舟已过万重山。
在他的心间所有的风景好像都变得模糊不清,这些人和事已逐渐模糊了轮廓,他们早已如白云飘逝,或是在旅途中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远去,远去,再消失。
浮生与流年交错更替,几度沧桑。
忽然间袁天明竟也有一瞬的感悟,对人生的感悟。
曾经的困难,如今看来早已不是困难。
或许是因为他成长了许多,终不似当年模样。
再或许是因为他得到了许多,也不似当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