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带着华夏万万人民的一拜。
可他却是受得起的,而且还是始终面无表情看上去极为的轻松。
“平身。”,很难相信这话是从一个看上去像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嘴里说出来的话。
而且那其中所蕴含的淡淡的威严无时无刻不再透露着他的身份。
华夏历代帝王之一。
于锦颢没有立刻起身,反倒是将腰弯的更深了,“晚辈有一事不明。”
不管那拾荒者愿不愿意说他还是问出来了,“前辈贵重龙体为何会甘心屈尊于这小小庙宇?”
面前身上盘旋这一条金龙的拾荒者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反倒是看着脑袋都快挨到脚尖的于锦颢开口说道:“你不用这样试探我,怪累的。”
于锦颢讪讪起身,尴尬的扣起了脚趾头,“那前辈可能否解晚辈心中之惑?”
没别的,他实在是太好奇了,在他当初和老爷子交谈一番后就已经开始好奇了,现在正好他醒了怎么也得问问不是?
哪知他只是挥了挥手,“你以后会知道的,而且能够唤醒我的人不是你。”
“唤醒?”,于锦颢更是不解,“何来唤醒一说?”
拾荒者斜瞄了他一眼后好像是看出了点儿什么。
“我道你为何如此执着于知道原因,原来你是想从中找出逃出这座樊笼的办法。”
于锦颢再度弯腰下去,“还请前辈解惑。”
拾荒者甚至没有搭理他一挥破烂袖口后转身离去。
就在即将走入庙内的时候他却忽然止住了,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空,“别费那功夫了,就算知道的再多,你也依旧只是这万万凡鸟中的其中一只。”
“无名,无姓,终是成不了气候的。”
他慢慢地收回手指朝着身后的小破庙走去,在他的脸上,那一瞬间的清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还有不断呢喃的那一句“好人一生平安。”
吐字清晰。
在这个静谧的小屋里,除了微弱的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声音,踉踉跄跄走到草垛上的他又躺了下去,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而那一袭白衣却在庙门口握紧了拳头随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那拾荒者身上的龙气暗淡了下去,他吧嗒了下嘴巴像是在睡梦中呢喃:“凡鸟就是反鸟,它要做的只是仰望和听命于凤凰,又怎可能与凤凰为伍?”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是常态,毕竟帝王还有落魄时呢。”
抠了抠鼻子后随便用衣服擦了擦,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可凤凰终究还是那只凤凰,这是鸡一辈子比不了的。”
“……”
“姐……那是什么?!”,远在数里之外的祝紫祁伸出那颤颤巍巍的手指指向洛邑城的方向。
一旁闭目养神的祝紫芊闻言睁开眼睛就准备骂他,“你能不能一天到晚有个正形?”
祝紫祁罕见的没有回怼过去,依旧指着,“不,不是,你自己看看。”
半信半疑的转动目光,下一刻便定在了那里,再也转动不能。
数不清的鸟儿在这个冬日全都汇聚在那洛邑城的上空,硬是将那里全都遮盖住了。
站在老君山上的他们更加能够清楚的看到那群鸟儿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样以某一个地方为中心向着外界扩散开来。
“异象?”,她不由自主地开口。
“为何我在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总会觉得心里如此的不安?”,赤宵起身开口。
“诶?你也是啊?我也一样。”,祝紫祁仿佛看到了知己一样。
“别说是你们了,我也能够感受到那阵心悸。”,祝紫芊沉声开口。
祝紫祁被吓呆了,他们觉得有心悸感也就算了,怎么姐姐还能感受到那股异常?
“要不……要不我们走吧?”,他试探着开口。
“走?”,祝紫芊冷笑一声,“你只管走,云蛛一族只管换蛛子。”
“……”
“这股力量有些不对劲,就好像是来自血脉中的压制一般。”,赤宵赶忙将话题扯了回来,“我只在师尊身上才感受到过这力量。”
“不过这力量要比师尊的微弱太多。”
祝紫芊似乎有些吃惊于现在赤宵还能处于冷静状态,“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我在师尊身上和娘亲身上也同样感受到过这种力量,这是来自妖兽之间血脉的压制。”
“那姐姐你的意思是洛邑城内又来了一尊大妖?”,祝紫祁破天荒地说话带了那两个字。
“不知道,但近乎是不可能的,谁家好不容易修炼到如此地步的大妖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华夏的十三朝古都内?不要命了?”
“那倒也是。”,祝紫祁仔细想了想,他半开玩笑地开口:“现在的场景倒跟我在人族看到的一则成语很是相似。”
“什么?”
“百鸟朝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