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谁?!
袁天明和于念礼以及秦烨六目相对面面相觑,“啥?”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刚刚说了道祖?”
于念礼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我和你没听错的那句听的是一样的。”
袁天明立刻小声附和,“如果我也没听错的话那我和你没听错的那句还有我老大没听错的那句听的也是一样的。”
“那就是我们谁也没听错呗?”,秦烨不耐烦的开口。
说了这么多都听到了结果谁也不敢承认,要么都说是鬼精鬼精了。
少年将手竖在嘴唇上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后便将全部心神都放在莲儿身上了。
可过去了好久也未见有人回应,道祖雕塑仍没有任何动作就和真的石刻雕塑没什么两样,只有倒悬在它头顶的那柄白玉剑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见无人回应莲儿好像也没有太过惊讶,她沉思好久双臂一抬就要行礼,可身子还没弯下去呢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禁锢住了全身让她连弯腰都做不到。
一股莫名的情绪瞬间爬满全身,莲儿全身动弹不得更不要说张嘴说话了。
不到片刻时间,莲儿还有云蛛族长全都被老君山上忽然出现的神秘力量压的动弹不得,镇压一方的五品在这里根本讨不到一点儿好处。
“老友啊,你可恨我?”
寂寥月光下传来一道沙哑疲惫却异常温和的声音。
只看那人背影都能感觉到有冷漠疏离之气散发出来,仿佛是高山中的雪松傲然屹立于世。
被他轻轻握在手里的那杆银色枪身轻微抖动着并散发出淡淡的耀芒。
“是这样啊……?”
杨延昭站在那里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身边那两道足以毁天灭地的攻势被他给彻底忽略。
“对不起啊,让你沉寂了太久太久。”
他扬起脑袋眼底映出了一轮圆月,思绪倒转千年一刹时的恍惚错觉让杨延昭有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军营中。
周围那满天的嘶吼声和兵戈对碰发出那冰冷又清脆的声响不论过去多少年都无法忘怀。
那时候的杨延昭还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在父亲杨业的影响下这位被后世尊称为“六郎”的男人自年幼之时便已经开始随父出征,幼年的杨延昭沉默寡言,但是总是喜欢玩行军作战的游戏。
他英勇善战,公而忘私,作风简朴,号令严明,镇守边庭半生,陪着他的来来去去,走的走,死的死,一直陪到他最后的,却是那个从来不被重视在他眼里只是一件杀敌工具的银枪。
“我杨延昭何德何能配得上你如此对我……”,他低头喃喃自语,不断抚摸枪杆的手颤抖个不停,当过去的记忆一下子全都涌上心头的那一刻哪怕他再怎么冷血无情再怎么杀人如麻还是会被唤醒人心底那隐藏在深处的柔弱。
“嘀嗒……”
“嘀嗒……”
无比微弱的声音在杨延昭耳朵里却显得是那般清晰,水滴好像止不住一样落在朔寒天罡枪上溅起点点晶莹。
“你……你也会……会哭啊?”
好像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让杨延昭顿时回神,他自认知晓甚多可当某些事情真的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会生起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诞生灵智了?”
朔寒天罡枪轻微抖动了一下一道只能被杨延昭听到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中,“嗯……只是还不熟练,还要再练一练哒。”
稚嫩且略显青涩的声音就好像和他说话的只是一个刚刚学会说话不旧的小孩子而已。
“杨延昭,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哩。”
它的声音再度响起,杨延昭轻笑一声顺着它的话接下去,“嗯?哪里变了?”
“嗯……嗯……变得有些胆小谨慎了。”,它支支吾吾想了好半晌这才找出适合六叔现在状态的词来。
杨延昭失声一笑可罕见没有反驳,“是啊,毕竟知道的多事情了嘛。”
“这样的……这样的杨延昭我不喜欢。”
这次回应他的只是沉默,长久的沉默。
乌云不合时宜的到来将月光遮住只留下一缕在老君山上扩散开来照耀在众人的脸上。
“我也不喜欢。”
秦烨看到了,看到杨延昭蓦的笑了。
这笑容不同于以往,有释然,有舒坦,有月光刺破乌云的明悟。
“那你愿意陪我去变吗?变成我们心中喜欢中样子。”
“做……做自己!”,这就是朔寒天罡枪给出的答案。
“嗯。”
眼婆娑,泪朦胧,终长久缄默,怨语咽腹中。
无所谓,那就做自己。
做自己想成为的,喜欢的那个人。
“从此以后,做自己。”
“轰!”
一声巨响以杨延昭为中心迅速传开,离他最近的祝紫祁被强大的力量硬生生震飞了出去,莲儿斩出的那道剑光更是被泯灭殆尽。
山顶上除了动弹不得的莲儿没有遭到这股力量的影响外其余的家伙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没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