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种奇怪的心理,他天天在眼前晃时,觉得无比心烦,人忙去了,心里空落落的。
她终于还是松了口气,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自己的心思能够淡下来。
我必须得接受,他从来没有来过。
马子房对她的心,司玉端心知肚明,但她不能接受,因为她有一个交往了将近十年的男友。如果不能给人结果,不如不给人希望。
但是作为同事,她并不想做的太绝,而且,司玉端刚刚上班时,受到过马聪的照顾,能够到办公室,也是得益于马聪的推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马聪是她的伯乐,老师。
尽管这种照顾,对她来说其实微不足道。
以司玉端的家境,如果想走仕途,绝对不会只是现在的位置。但是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孩,不想依赖家庭的力量。
大学毕业后,她迟迟不愿回棋田来,就是想摆脱父母的约束。
但爸爸妈妈只有她一个孩子,想拴在身边,无奈之下,司玉端只好回来了,但是跟家里约法三章,不得干涉自己的工作,不得为自己职务发展寻求便利,允许自己独立走路。
其实,司玉端的想法完全是多此一举。
司瀚章为人正派,连儿子的事都不愿参与,何况孙女呢。司远藤和他老爸一个秉性,而且更加淡然,才不会在这种事上动脑筋。
至于华照君,只希望女儿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对于升迁,并不是看得太重。女孩子家嘛,还是平稳最重要。
受到影响最大的,还是司玉端的感情。
她离开省城后,虽然两人依然保持了密切的联系,每周都会煲电话粥,男朋友也一直催她结婚,但是司玉端仍有顾虑,觉得时机不成熟,两地分居,对两个人感情不好。
她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父母摊牌。最好的结果是,全家都搬到省城去,一切矛盾就都迎刃而解了。
早上一上班,司玉端就往小王庄水库打电话,想约马子房这周回来,和罗晓月再聚聚,她有心为两人牵牵线。
电话铃响了半天,都没人接,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电话通了:“喂,哪位?”
声音非常虚弱。
司玉端的心一沉:“子房,病了吗?”
马子房听到是司玉端的声音,强打起精神来:“没事,昨晚淋了雨,有点感冒。”
“哦,那要吃点药,好好休息,别光顾着工作,这是个持久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干完,别出师未捷身先,垮。”听到只是感冒,她才略略放了心。
差点把出师未捷身先死说了出口,赶紧改成了个“垮”字。
马子房嘿嘿一笑:“放心,跨不了,不信你试试。”
“滚蛋!”司玉端果断挂掉电话,后面的话她可不想听下去。
只是,不知为何,总有种心烦意乱,让她无法安心。
好几个人来找她汇报工作,都感受到了冷霜刀的刀锋。
办公室的小动物们,个个惊慌失措,不知道主任今天吃了什么药。注意注意,气温骤降,直接入秋,各位采取好保暖措施。
终于没人来了,司玉端揉了揉鬓角,才准备歇一会儿,有人在敲门,声音很轻,很犹豫,但依然让人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