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海垂头丧气的道:“我再三声明,不要去惹姓马的,为什么你就偏偏不听呢?如果温家卷土重来,当年的事情,可就包不住了。”
“包不住就包不住!”疯狗纸筒满脸的不屑,“温家的人都死光了,一个赤手空拳的女人,而且是个神经病,能把咱怎么样?”
“哼,你就给我充大头吧,当年温步云要不是轻敌,能够轻易着了别人的道儿?志通啊志通,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李春海的心肺,都快被气炸了,但是,对于被打死的两个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一眼,疯狗纸筒的眼中,露出怪异的笑容。
“你叫我来,只是因为我绑了姓马的人,怕把他惹毛了?”
“我杀了你的人,你好像一点都不心疼,也不见生气。”
“姐夫,你的心究竟是铁做的,还是怕我给你销户?”
李春海没好气的说:“你一枪打死我最好,你姐姐正好当寡妇。”
纸筒嗤然:“还不是一样,她在平京,五年过得何其艰难?有老公跟没老公区别不大。”
他当然不会杀李春海,他知道姐姐喜欢这个人,杀了他,姐姐会伤心。
郑家的一切,都来源于眼前这个人,杀了他,就会与强大的李家翻脸,即使外甥是李家的种,都未必能能护住他的命。
嘿嘿,疯狗纸筒虽然疯,可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杀醉叔只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至于那个骚里骚气的小娘们,他更是早就看得不顺眼了,万一他们俩捣鼓出来个孩子,李里的价值就会打折不少。
“醉叔和阿文,都是老爷子放在我身边的,杀就杀了吧,至于平京那边,我会想办法给他们个交待。”
李春海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已极度不舒服,但他总不能为了两个死人,与纸筒刀枪相向吧?尽管此刻已经有不下二十把枪,对准了纸筒的脑袋。
只要他咳嗽一声,疯狗就会变成死狗。
他终究是自己的小舅子,虽然让他头疼不已,但对自己还算忠心,而且,一场腥风血雨已不可避免,纸筒还有他的用途。
“绑来的女人,没有被你搞死吧?”
纸筒将散弹枪扔进车里,愉快的回答:“没有轮得上我,你的乖儿子看上那小妞了,他有没有弄死,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动静很大。”
李春海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不安:“你把她交给了李里?”
“是呀,年轻人嘛,精力旺盛,而且,他刚刚丢了沈家大妞儿,我怕把他憋坏了!”纸筒一脸猥琐的笑容。
“快回去,亲自看着那个小妞,我们还需要用她来交换薄荷,制衡马子房。”
“你是说,小里他?”纸筒的笑容敛去,开始想到了某种后果。
李春海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纸筒:“李里从离开沈洲,就没有到我这里来过,这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走了!”纸筒捡起散弹枪,骂骂咧咧走出花园,跳上一辆车,风驰电掣的离开。
李春海招招手,秘书悄然出现:“把尸体和车上的人都处理掉,醉叔和阿文厚葬。”
“司机呢?”
李春海猛然回头,愤然斥责:“我说的不够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