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静悄悄,只有夜深蓝还在逡巡,整层楼的保卫,都被她打发走了。
见马子房出来,她松了口气,旋即看到他身上的浴袍,脸色立刻变了。顾不上理他,急急朝夜香辰屋里冲去。
“深蓝,什么事?”
夜香辰裹着浴巾,端着半杯酒,好整以暇的站在窗前。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满屋的酒气,以及凌乱的沙发,似乎证明了什么。
还有,浴巾与浴袍的主人,对换了。
“我怕大姐出事……”
夜深蓝苦笑,知道自己不该进来。
“能有什么事?出去吧,早上再让人来收拾。”
夜香辰语气温和,但带着不容辩驳的冷。
反身回到走廊,马子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该死的家伙!”
向守护的保镖表示了赞许,马子房将门反锁好,卧室里开了一盏小灯,衣服还在胡乱的躺在地上,顾惜搂着被子,睡得正沉。
半具身体露在了外面,口水流的枕头上到处都是。这姑娘心真大!
马子房刚在一侧躺好,两条柔臂就缠绕了上来。
“回来了?”顾惜皱了皱眉,像条小狗般,在他身上细细嗅着,“什么味儿?一身酒气,还有女人的味道。”
“鼻子真灵,不当狗都委屈你了。”
嗷呜!下一秒钟,顾惜的小白牙就咬在了他胳膊上。
“你干什么?”
马子房吓了一跳,以为她在梦游呢。
“哼,你打了我好几下,咬你一口,不算过分吧?”
顾惜捋了捋头发,见马子房盯在她的雪白处,慌忙扯被子盖上。
“我现在极度的怀疑你,是警方的卧底。”
顾惜冷哼一声,翻起了白眼。
“警匪片看多了吧?”
“如果不是卧底,难以解释你不合理的行为,小战场布置的,我都信以为真了。”
红晕爬上了脸庞,顾惜瑧首低垂。
“有什么好奇怪,是个女人就懂。而且你见过,卧底警察,贴着身子上的吗?”
“也是啊!”马子房双手捏着她脸蛋,仔细的瞧着,“但你明明还是个姑娘。老实交代,是不是经常偷看不健康的小电影?”
“是,吧。”
虽然承认的有点勉强,但总算能圆过去了。
“睡吧!”
将她摁进了被窝,马子房跳下床坐到了沙发上。
“你,不来吗?”顾惜幽幽的问。
马子房从烟盒中,掏出一支烟来,放在鼻子下,细细的嗅着,神态淡然无波。
“我是个君子。”
“切,君子?你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细胞配叫君子。”
顾惜赌气的蒙上头,不一会儿就打起轻鼾来。因为害怕,刚才她一直没睡着,现在有了安全感,疲惫很快淹没了她。
敲门声响起,顾惜打了个哆嗦,支棱一下坐起。
“嗯?春光乍泄了!”
沙发上,马子房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她赶忙将被子拉好。
天色已然大白。
趁着马子房开门的当口,顾惜从地上捡起衣服,手忙脚乱的兜上。
门外站着洪歌施嫱,来喊他下去吃早饭,从门缝正好看见了顾惜的动作,相视莞尔一笑。
“看来,我们还是来早了?”
“不早了,度夜如年啊!”
饭局上灌了一肚子白酒,在夜香辰屋里,更是XO加红酒,都混到肚子里发作,沙发上根本睡不着,睁眼躺到天明,顶着很重的黑眼圈,伸了个懒腰,仿佛战了个通宵。
见顾惜磨磨蹭蹭,迟迟不肯出来,于是扭头催促:“小惜,好了没?”
“就来,就来!”
昨晚戏份太过,内衣全都不能穿了,虽然制服套装很厚,但挡不住她太有料。怪怪的走了出来,小脸蛋儿红扑扑,不好意思的站到了他身边。
“你们是客人,可以去餐厅,我只能去员工食堂。”
“一起吧。”
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幸亏他们来得晚,餐厅吃饭的人已不多,饶是如此,顾惜也觉得好几道目光,不怀好意的落在了她身上。
“咳咳!”马子房捂着嘴,干咳两声,指示她,“你坐里面。”
“我去给你们拿餐。”
她穿着制服,来餐厅吃饭本来就不合规矩,再让客人服务她,简直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