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消息,源源不断的汇聚,黄景春捏着额头,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我还是小看了这家伙!没想到他不仅会争风吃醋,还真能掀起滔天巨浪。
沈家的动作,倒在他意料之中。
虽然沈大小姐说不会帮忙,但只是马子房不想让,并不代表她不会。
马子房和沈家是什么关系,他虽搞不清楚,但从沈大小姐的语气,能够略微窥之一二。
能不远千里,派人到关州来,本就极不寻常。更何况,还把亲妹妹送到他身边来,而且听洪歌的意思,沈庄舞是他的“司机”。
简直太让人吃惊了!
情况越来越复杂,不仅吕太昆的人,沈家的人在朝看守所汇集。甚至还有李家的影子,加上一路来历不明的人,典型的四国杀啊。
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马子房啊马子房,你的小命如此值钱吗?
小雷快速走了进来,脸色有点不好看,附耳告诉了他一个消息,黄景春一听就跳了起来。
“薛定鄂?!你没有搞错吗?”
小雷汗珠淌了下来,肯定的点了点头:“是,还动用了军方。”
这下就连黄景春的额头,都沁出细细的汗珠,他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没有及时出手,让薛定鄂抢了个先。
他是个老乌龟,素来谨慎小心,突然不惜大张旗鼓出手,只能说明一件事。
有更高层的人授意他!
以薛定鄂的性格,能够让他挺身而出的,只有平京叶家的家主,以及元首玉廷,其他人都还不够份儿。
他多半是得到了叶家的首肯。
中南省往前倒退几十年,就是叶家和华家的地盘,叶家掌管军队,华家掌管政务,配合的相当好,虽然叶家已不问世事多年,但并不代表他们实力衰减了。
咬人的狗不叫,中南省的军方力量,至今仍然牢牢掌握在叶家手中。
“叫洪歌来。”
直觉告诉黄景春,他有什么东西瞒住了自己,或许是无意,或许是故意,但肯定是非常关键的内容。想到这儿,他有点震怒了。
看守所里的乱局,同样传到了洪歌耳中,整整一天,他都没有离开办公室。
局面要失控了,只有黄景春出手,才能挽回大局。
他正想打个电话,请示去见领导,就接到了小雷的通知。
“老板,看守所里的情况,您都知道了吧,我们要不要出手?”
洪歌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让黄景春有些满意。
是我多想了吗?
“怎么出手?”
“我去趟看守所,将马子房带回来。”
“没用。”黄景春无奈的摇了摇头,“宋英唐亲自过去放人了,没有吕太昆的授意,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表态,但马子房不接受啊,你这位好兄弟想干啥?”
好兄弟?洪歌虎躯一震,冤枉啊,我跟他才认识几天,都向您老人家说明了呀,怎么就把我跟他打成一伙了?
听者有心,言者无意,黄景春很快陷入了沉思。
无论谁惹了吕太昆,在中南省别想有好日子过,一直以来,就是他黄景春,以及老乌龟薛定鄂,都对他退避三舍,不想去招这个疯子。
然而现在,更疯的人出现了,吕太昆服软了,这本来就是奇观,问题是人家还不买账,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
要是平京的大人物,还说得过去,偏偏只是个棋田乡下的小干部,说得好听点来自基层,其实就是野鸡没名草鞋没号。
除非,他的目标本来就是吕太昆。
沈大小姐说,他在考验,要考验什么呢?
“老板,有一件事,我应该向您坦白。”
自我剖析了片刻,洪歌鼓起勇气来,将获得夜香黄金会员的经过,做了详细的说明。
他本想闪过马子房,暴露钻石尊皇的身份,不是闹着玩的,但如此一来,就得编一大筐子谎话来圆。以黄景春的敏锐,根本过不了关。
而且他一心想救马子房,觉得还是告诉黄景春真相比较好。
听完他的陈述,黄景春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果然如此,从早上见面的那一刻,他就感觉洪歌与过去不一样了,似乎身上多了些果敢的大气,原来是获得了特殊身份。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吃惊,洪歌是他一手培养的,如果能有个好前途,是乐见之事,甚至可能在将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让他惊讶,甚至震撼的是,马子房居然是钻石尊皇。
夜香最顶流的存在。
一切的问题,全都浮出了水面,如果是这样,他的确有与吕太昆叫板的能量。
但眼下的情况是,夜香并没有动,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
或许,夜香也在考验,在观察,在伺机而动。
“领导,特急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