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马子房和姜素连线,说明了对邓艳琇的安排。
“我没问题,倒是她能不能接受束缚?单飞久了,突然要寄人篱下,心理上可能会波动。你提前跟她讲明。”
刚洗过澡,姜素边吹头发边跟他聊,湿发凌乱,在指尖飞舞,更添了几分妩媚。
举手投足间,不时可以看到春光乍泄,引得他咕嘟咽了好几下唾沫。
幸亏赵墨锦上晚课,没有在身边,否则有好果子吃了。
她猛然扭过头,狐疑的看着他:“你在认真听吗?”
“在,在,不但认真听,而且还认真看呢。”马子房笑嘻嘻的回答。
“无聊!”姜素微嗔,脸上飘过红云,再度严肃起来。
“我告诉你,我不是幼儿园阿姨,不会因为她是谁谁谁的妹妹,就惯着她,来了就得守我的规矩。”
“那是自然,严管才是厚爱,我给她上过政治课了。”
姜素将吹风机放下,正面直对着他,他可以更好的欣赏波涛汹涌了。
眼前的女人,是独特的存在,长相没得说,身材其实只是中规中矩,甚至有些偏瘦了,不过就是对他有吸引力。
或许是她更霸道,或许是她很忠心,时时处处都替马子房考虑。
她完全可以不依靠男人活着,她只是喜欢。
“马子房,有件事必须得郑重提醒你。”
他火辣辣的目光,碰上姜素老师郑重其事的面孔,顿时安生了。
“你说。”
“在关州不能光想着生事,得抓紧时间搞钱,以免桥宏钢铁收购生变。”
马子房瞳孔一紧:“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没有,我只是担心夜长梦多。”
“我明白了,这几天会全力推进。”马子房换上谄媚的笑容,“那个啥,能不能把领口往下拉一拉,咱敞开天窗说亮话?”
“好了,就这。”
啪,姜素将摄像头关了,干脆利索,一点都不给他扩大战果的机会。
寂寞的夜晚啊。
接下来一连三天,马子房白天跑大院,晚上泡酒局,每天累得像散了架。
有洪歌牵线,国开行,省联社,省投资公司,各个机构的老总,都不敢不给面子,让来吃饭绝对来。
但只要谈及钱的事儿,就顾左右而言他,哼哈装醉,与服务员打情骂俏。
全世界都在压减钢铁产能,在这个时候,你来谈投资钢铁公司,没有人会感兴趣,更何况是山区县,一家涉及非法集资的民营钢铁公司。
投资,是故事感的,否则没有想象力,无论如何都讲不圆。
不是董事会能不能过的问题,而是根本上不了会,再说投资额度有点小,还不够塞牙缝。
他们更喜欢大体量级别,做一单能吃一年,甚至好几年那种。
如果求夜香辰,轻松就能解决问题,但马子房不想那样做,怕被人瞧不起。
动不动找姐姐帮忙,不是男人干的事儿。男人要去征服女人,从床上到事业上,从身体到心里。
而且夜香辰有她的难处,她虽然是夜香的话事人,却不是最终的决策者,甚至在资源的调用上,可能都不如他这个钻石尊皇。
面对此种状况,洪歌两手一摊:“兄弟,哥哥尽力了,只是我已从办公厅卸任,马上要到山阳去,人家不给面子也没办法啊。”
“没事儿,你安心上路,我再想办法。”马子房拍怕他肩膀,仍然保持了热情满怀,大不了就是做不成呗,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施嫱小嫂子不带过去吗?”
谈及此事,洪歌就有些沮丧,摇头叹气:“她舍弃不了关大的职业,暂时还留在省城吧。”
“成,需要照顾了言语一声。”
“谢了,她自己能照顾自己。交给别人,是迟早不放心;交给你,从一开始就不放心。”
实话实说,一点都不打折扣。
“切!兄弟在你心里,就是种猪型的吗?你的口味未必是我的喜好,不过你这么一说,老子非得把施嫱勾搭到手。”
“随你!你不下手,也有其他的猪会来拱。”
洪歌淡淡一笑,浑然不以为意。
女人和植物一样,什么品种就是什么品种,施嫱表面看挺独立,其实天生属于藤蔓,不会安生太久。
不过马子房被震住了,暗骂洪歌没良心,面皮尴尬起来。
“听说李子卿要跟着你去,可悠着点儿,别把人肚子搞大了,到时候你和施嫱可就真完了。”
“啥都知道,顾惜告诉你的吧?夜深蓝可没这么八卦。”
洪歌没打算隐瞒,带着自己的联系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你打算啥时候动用俩妞啊?其实你喝酒时听我的,把夜深蓝喊来,事儿准能成。”
“庸俗!”马子房一翻白眼,“靠女人算啥本事?靠自己获得的成功才有味道。”
从丁野的角度出发,夜深蓝算我小姨子好不?
“也是,大夜总一句话。”对于马子房和夜香辰的关系,洪歌有点艳羡,“你真把她吃了?”
“别胡说,没影儿的事,就是互相看着对眼而已。”
次日,洪歌奔赴山阳市,正式就任副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