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宏总部办公楼,人来人往,一派战斗景象。
在楼道马子房碰到了吴茵,怀中抱着一大摞材料,耳边还夹着手机,一边走一边通话,瞧见他,只是礼貌的点了下头,根本顾不上同他讲话。
刚走到总经理办公室,就听里面乔安白嘶哑着嗓子怒吼,“告诉他俩,找谁都没用,不可能让他们回到桥宏来,别跟我扯爹妈,是原则问题。”
电话机摔得震天响。皇甫鼎从里面出来,一脸郁闷,瞧见马子房也不打招呼,哼了一声便朝电梯走去。
乔安白跟着从里面出来,脸色苍白,眼泡红肿,头发随意的挽在头上,变成了一堆乱草,看来是好几天没休息了。
见了他就是一愣,“你来干啥?”
一句话没把马子房噎死,你说我来干啥,我是老板,当然是视察工作。
“晕了。”乔安白敲敲额头,“你先进去坐,我处理点事,马上回来。”
她走进旁边的会议室,噼里啪啦下了一通指令。马子房这才看见,环绕总经理办公室的,是三个会议室,上面分别张贴着:生产作战室,销售作战室,合并作战室。果然是战意满满,乔安白的确很拼。
跟在屁股后面,串了半小时门,乔安白才想起了他,连说抱歉,“我都忙糊涂了。”
“你爸妈……”马子房刚起了个头,乔安白就打断了他。
“你别管这事,我每个月给他们五千元零花钱,还不知足,非要回来桥宏,其实就是贼心不死,妄图复辟。”
这帽子扣得够大!
“那个啥,我觉得适当安排些工作,有助于他们安度晚年。”
“得了吧,你不了解他们,五十不到,还浑身是劲儿,真要回来,肯定得耍太上皇的威风,我就啥事都别干了,伺候他们就行。”
说的也有道理。
乔安白坐直了身子,“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放心吧,借他们俩胆子,都不敢去告你。别看嘴上硬气的很,最怕见官了。”
这就放心了!
“他们没说啥,就是吧,让他们发挥下余热也挺好。”
“不用说了,不可能。”乔安白手一挥,颇有大将风范。
她拿起电话,“保安,让老乔两口子进来。”
过了十分钟,两口子就站在了总经理室,在门口的嚣张气焰全然泯灭,一副办错了事的样子,低头看脚尖,像是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乔安白严肃的问,“你们俩是不是威胁他了?”
“没有啊,绝对没有,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乔安白冷笑不已,“我告诉你们,他就是马子房,你们不是要揍他,还要去他单位告他吗?有什么可以当面说出来。”
“没有的事!闺女,我们对天发誓,绝对不可能去干那种事。”
“哼!我量你们也不敢。老乔,别说我没提醒你,民不与官斗,你个落魄老财主,根本斗不过他。还有啊,你们还只是保外就医,随时能塞回监狱去。”
“是是是,我们懂。”两口子一脸苦涩,马子房算是瞧明白了,这俩就是在外边横,在闺女面前,放屁都得夹紧了。
“小白,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乔安白自无不可。
“伯父,您真的想找点事干?”
“废话,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对马子房,老乔可没有好脸。
“老乔,注意你的态度。”乔安白喝道。
钱琳也牵了牵他衣角,”别给闺女丢脸。“
“是是,我知道。”老乔迅速老实了,看来,不仅是女儿奴,更是气管炎。
“我记得您刚才说,只想继续跟钢铁打交道。”
以为要旧事重提,没等老乔回答,乔安白就抢白。
“还打交道,你看把好端端的公司弄成啥了?”
“小白,你别说话。”
“为什么不让我闺女说话?”老乔脖子又梗了起来。
让你说话你敢吗?马子房好气又好笑,但不好跟他一般见识,正事儿要紧。
“伯父,如果我出资,搞个钢铁贸易公司,让你来全权负责,你敢不敢干?”
“有什么不敢?”老乔两眼光芒闪闪,“不出五年,我给你干成上市公司。”
“我不同意!”乔安白断然否定了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