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丁野抱着丁马意,朝肖杰努努嘴,“把锅里老母鸡炖一下,给你马哥补补。”
“再炖就化了,昨天炖了一天,已经很离骨,我尝了个鸡腿,丝溜就吸进了喉咙眼儿。”
“偷吃的馋猫。”丁野伸手就打,“警告你啊,里面放了大补的药,你还没男朋友,烧巴了自己解决。”
“我洗凉水澡。”肖杰往外逃去,不忘回头扮个鬼脸,“老马,你消失了几天,丁野姐脾气暴躁的很了,得帮她下火。”
“滚蛋,越来越不像样了!”马子房瞪了她一眼,吓得肖杰花容失色,赶忙关上门。
“我不饿。”马子房逗弄着丁马意,“小乖乖,想我了吗?”
“你饿。”丁野非常肯定,“给人连着掏了八天,应该要变成筛子了。”
“说的啥话啊?”
“心虚了吧?一心虚就摸鼻子。”丁野白了他一眼,“啥话你心里不清楚吗?”
没法聊天了,真相总是让人难受。
孔雀敲门,端进来炖鸡,丁野问:“肖杰呢?”
“她不敢来,怕挨揍。”
“谁稀罕揍她,回头告我个袭警,我不是找事儿吗?”
吃完大半拉鸡,马子房倒头就睡,不一时就鼾声震天了。
“还说不饿,尽说假话。”丁野擦了擦眼梢的泪。
下午,正在熟睡的马子房,被丁野拍醒。
“睡得跟死猪似的,不说接电话,铃声快把房子掀了。”
拿过来手机一看,有十几个未接,黄景春办公室,秘书叶顾朝,还有的来自一处和芳姐。
他拨通了芳姐电话。
“老大,你可算回归人间了,黄书记找你。”
“知道了。”马子房拨打黄景春办公室电话,却没有人接,只得打给叶顾朝,“叶秘书,我是马子房。”
“处长好,黄书记在冠云台等您。”
“好的,我马上过去。”
半小时后,马子房出现在冠云台,秘书叶顾朝等在门口,将他迎了进去,夏芸芸正在给黄景春按摩。
“哎呀,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先去外边溜达一圈?”
“已经来了,装什么装?坐。”黄景春装腔骂道,指了指座位,挥手示意夏芸芸停下。
为他们泡好茶,夏芸芸就和叶顾朝出了院门。
“上午小蝶来过了,任务完成的不错。”
“我亏大了!领导,你不地道啊。”马子房弯着腰,揉着肾,一副肾亏的苦哈哈样子。
“不会亏。”黄景春笑笑,将一个档案袋推过来,“凤凰岭的批文。”
“这么快?”
“当然了,特事特办嘛。”
“小蝶代表沈家,把誓书还给了我。”马子房这才注意到,黄景春的手,自始至终,都在摩挲一个紫檀盒子。
“你没有惊讶,看来她告诉了你誓书的存在。”黄景春平静的说,但马子房分明听见他喉咙咯的一声响。
他从未见过黄景春如此紧张。
“这就是誓书?”
“嗯。”黄景春将盒子推了过来,“可以打开看看。”
“不看。”马子房摇摇头,把盒子推了回去,懒洋洋的翘起二郎腿,“既然是绝密,还是少知道为好,我很惜命的。”
“不错,好奇害死猫,想长寿就要杜绝好奇心。”黄景春眯起了眼,“小蝶对你说了些什么?”
“誓书,还有她对您的承诺,世家什么。”
“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我不懂这些,也不感兴趣,我只关心三件事,升官发财泡美女。”
二郎腿抖索着,马子房从放在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来,横在鼻子前细细的嗅。
“小舞没跟小蝶回去?”
马子房一怔:“当然没有了,她走了我上哪儿找司机去?”
“有意思。”黄景春若有所悟。
“我离开沈家,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我不希望和沈家为敌,有些事情,将来可能还需要你从中协调。”
“乐意效劳,只要我能做到。”马子房嬉皮笑脸凑过来,“反正您不白使唤人。”
“肯定。”黄景春神色肃然。
然后他站起来走到窗前,神色有些怅惘,“小马,你说我真能走到小蝶说的那一步吗?”
天空起了阴霾,要下雨了,这可能是今年最后一场雨,冬天马上就要统帅世界。
“有可能。”
对于含糊的回答,黄景春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