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云飞不语,向远天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怎么?爹的话你还不信吗?”
聂云飞一把挥开他的手,鄙视道:“滚!当爹当上瘾了你?也不想想才比我了大几岁?”
向远天收回手心道:我的真实年纪做你爹也亏不了你。
聂云飞思绪飘远,“有时候还真怀念那时候你我还有玲珑扮成一家人的日子,玲珑在家做饭洗衣,你我上工挣钱,可是现在……”
往事如烟,他又想起那个他心爱的姑娘,尽管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
向远天从怀里摸出一张面具递了过来,聂云飞接过那张面具,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都怪大少爷多事,偷走了翠羽的面具,不然玲珑也不会惨死!”
“不关大少爷的事,如果一张面具就能阻止那毒娘再为非作歹,我现在就可以把面具还给她。”
“怎么?那面具在你那里?”
聂云飞也自怀里取出一张面具递给向远天:“下人丢垃圾时捡到的,留下来不过是觉得这也是一个和玲珑一样的苦命姑娘,留个念想罢了。”
“人死不能复生,云飞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主子还有任务吩咐,我就先走不陪你了!”
聂云飞没在意向远天的匆匆离开,也没在意他还拿走了翠羽的面具,他把玲珑的面具收好沿着镜湖一路往时光院走去。
时光院内,叶子舟已经赤条条的坐在浴桶之内,只是被那如同擢筋割骨般的痛楚折磨的死去活来,凄厉的叫喊声吓的小厮丫鬟们个个瑟瑟发抖,脑补着里面不可描述的画面。
走进时光院的聂云飞也被这惨叫声吓了一跳,不等通传便闯进屋子,见太子殿下正做在椅子上对自己笑着,才知道是自己唐突了,赶紧尴尬赔罪。
时光笑道:“云飞来的刚好!我想出去走走,你帮我看着子舟,没我的允许不得走出浴桶,你要是有性趣也可以下去和他一起泡泡,反正浴桶够大。”
聂云飞恭送时光出了房间,看到还在忘我嚎叫的叶子舟忍不住笑道:“我说叶公子,您叫这么大声不累吗?”
叶子舟是恨不得干脆疼晕了算了,可惜他感觉自己精神头足的很,见聂云飞还在一边说风凉话便气道:“你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也进来泡泡,你要不喊不叫我就服你!”
“叶公子也别将我,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这一桶浴汤吓到。”
聂云飞也不啰嗦转眼脱了个精光跳进浴桶,本以为会很烫的浴汤温度适中,除了脚底板稍稍有些痒并没有其它不适,于是舒服的蹲坐在水里看着一脸痛苦的叶子舟,没来由的觉得好笑,正要开口玩笑两句,忽然感觉脚心的痒已变成钻心的痛,而且这痛感转瞬间就袭遍全身,痛彻骨髓,他不想让眼前这个白面书生看自己笑话,咬牙强忍着,可是这痛楚又岂是光凭咬牙就能忍住的,忍无可忍,他猛然从浴桶站了起来,不料又被叶子舟重新拉回水里,一双胳膊如铁索般牢牢箍的自己动弹不得,娘嘞!这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落魄书生吗?
叶子舟还没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变大,怕聂云飞挣脱,他几乎使上了吃奶的力气,看着聂云飞呼哧呼哧的挣扎着,不一会儿就放弃反抗,靠在自己身上“啊啊”的惨叫起来,这音量比自己还要高上一倍。
这屋里由独唱变成了二重唱,外面的下人们哪有不好奇的道理,反正主子也不在,便有几个胆子大些的小厮悄悄走进屋里,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面红耳赤的退了出去,外面的人忙过来询问里面情况,几个小厮哪里肯讲,里面的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不可描述!
空间里施宇温柔道:“我要拔了!”
兰儿急切道:“傻哥不要拔!”
施宇忙妥协道:好!不拔不拔!”
见施宇停止了动作,兰儿也又试探道:“要不再拔几……”
“好好,都听你的。”
“啊啊,傻哥停,快停下,够了,绑个毽子其实也要不了几根毛。”
那只得以脱身的七彩锦鸡抖了抖浑身的羽毛斜眼瞪了二人一眼,还要不了几根?一根也很疼好吧?你们数数这都几根了。
施宇一看这鸡的小眼神笑了,“哟呵!有脾气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裹层泥巴做叫花鸡?”
那鸡听闻此言心道一声哎呦娘哎!赶紧挥动翅膀一阵风似的飞跑了。